“觉得电影怎么样?”出了电影院欧景年笑容可掬、和蔼可亲地向独孤桀骜发表了慰问,而被慰问的独孤桀骜也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身为晚辈的尊重:“很好看。【】%し”招式依旧是奇奇怪怪,然而内力的运行似有可取之处,原来300年后的世界里武学秘籍如此普遍,难怪可以孕育出欧前辈这样的高人,可惜前面那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有这样大好的学习机会居然不肯利用,光顾着在那里卿卿我我、儿女情长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她当然觉得好看了!”文白鼻孔朝天用一种“乡巴佬还想挑剔什么”的神气表达出了对独孤桀骜的不满,但是这时她在独孤桀骜心中已经从“比凡人还愚蠢的人类”上升为“心机深沉的仆人”,因此独孤桀骜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心里鄙视她的幼稚,反而认真地思索起文白说这句话的用意,用她那聪明的大脑分析出了大约十八种可能性并从中选了一种——文白在扮猪吃老虎。
独孤桀骜危险地眯起眼,深深地为自己居然小看了敌人而懊悔,同时又不禁开始揣测起欧景年留文白在身边的用意了——武功这么高超思虑这么深远的欧前辈,到底是真不知道文白的底细,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因为武功太强了所以不屑于这些撮尔鼠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呢?以她和欧前辈相处的经验来看,欧前辈这人应该是挺喜欢别人有话直接问,而且人也很随和,于是独孤桀骜就大着胆子,装作不经意地问:“欧小姐和文小姐是怎么认识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光屁股长大的交情!”文白骄傲地说出这句显然有所夸大的话,然后被欧景年赏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高中时候交换到澳大利亚的时候认识的她,后来发现大家的父母都在一个城市,还是相邻的行业,慢慢地就变成通家了——澳大利亚是一个国家,那里冬天和夏天跟我们正好是反着来的。”说到这个她就不得不感慨,文白要是大学或者研究生出的国也就算了,高中就出国,本科毕业了还是个英语盲,她家老头子想让她投资移民她不肯,非要去申请技术移民,结果雅思分太低,学校又太水,专业还不对口,最后混着混着又灰溜溜回国来祸害广大金市人民来了,吊儿郎当的开着个房产中介公司,美其名曰自主创业,其实人脉资金包括得力下属全都是她老头子安排的,也亏她好意思自称留学生?真是丢人丢到南半球去了。
独孤桀骜不耻下问:“高中是学校?”
“…嗯,一般那里都是15-18岁的小孩子。”欧景年的悲悯之情如滔滔洪水复发,小心地避免用诸如“大家上完初中就上高中”这样的词来刺激她——山区儿女条件不好,很多义务教育都没接受完就出来打工了,独孤桀骜不知道高中是什么也情有可原。
文白皱起了眉头:“我总觉得不太对,山区的知识会贫乏到这个地步吗?上过学的都会知道高中是什么吧!”
欧景年:“你这富二代哪里懂得民间疾苦?山区还有好多地方用不起电没见过百元大钞的呢!”
独孤桀骜:“…咳是的我来的地方用不起电还没见过百元大钞,也没有高楼大厦没有学校没有车没有马路没有电器没有可乐没有啃得鸡没有必胜客更没有纸杯蛋糕…”而且我们那里15-18岁的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我好想念美味的纸杯蛋糕…
欧景年眼含热泪地拉着独孤桀骜去买纸杯蛋糕去了…
这家商场的负一层有好几家高档烘焙店,欧景年带着独孤桀骜买了一大堆的牛角包布丁纸杯蛋糕,把她怀里塞得满满的,文白看不过独孤桀骜这等明晃晃的夺宠行为,非要叫嚣着去吃巧克力,欧景年拗不过她,于是找了家完全没有人的专卖巧克力产品的店,甩了两张一百块给文白:“吃完就走。”
文白:“…巧克力我还是请得起的!”颇有骨气地把钱甩回去,走到柜台,点单,刷卡,账单一出来就傻眼了——3个蛋糕3杯冰淇淋1袋饼干一共452,对零用钱没花完之前的她来说只是有点小贵,不幸的是,她的零用钱虽然还没花完,但是刨去油费等必要开支,已经所剩无几了。
文白:现在再叫欧景年来请客是不是太丢人了点?
独孤桀骜:哼,这厮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她手里那东西黑不拉几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家店看着这么小,不像是什么高档场所,却还一个人都没有,不会是黑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