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复合有什么好处,那就是独孤桀骜突然像是“话匣子”技能满点了一样变得非常健谈。.先是一连提出数个“合理建议”,在这些“建议”被欧景年一一否决之后,又毫不顾自尊地继续寻找下一个话题,路上往来的车、经过的道路、城市里的高楼、高速边的田野、甚至天上偶尔飞过的一只麻雀,都是她的话题。
然而欧景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独孤桀骜的异状,算不上外向的她有问必答,每答必长,而且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绝不因独孤桀骜的问题过于古怪或低幼而有任何不满。
回程的两个小时就在两个人越来越热烈的谈话中飞快地消磨掉了,直到欧景年在小区门口停下车,摇下车窗的时候,独孤桀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她居然摒弃了自己一贯高冷的形象,像条哈巴儿狗似的摇着尾巴在和欧景年套近乎
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还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像是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放晴、冷飕飕的气温骤然升高、四野荒芜的土地突然长出新绿不,像是比这些感觉加起来还要美好,仿佛身边突然开满了鲜花,飘起了仙乐,有娇艳美好的仙子从天上降下来接引她,告诉她她已经升登极乐。
独孤桀骜情不自禁地裂开嘴傻傻一笑,趁着欧景年和保安们说话的时候向驾驶室一偏,刚好赶上欧景年说完话转过头来,于是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一吻,把欧景年和几个保安都吓了一跳。
“这是我女朋友”独孤桀骜骄傲地、得意洋洋地向门卫们宣示,“你们谁也不许觊觎她”
“独孤。”欧景年从卫生间出来没脸红,这会儿却脸红了,轻轻推她一下,不赞同地说:“你跟他们说过了。”
“说过又怎么样”独孤桀骜摇着头,晃着手,看那样子,只要配上音乐,整个人马上就可以跳起舞来了:“这种话必须天天说、时时说,怎么说都说不厌,这才显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欧景年心里隐约地有点高兴,理智上又觉得这么张扬有点不太好:“独孤,你喜欢我,憋在心里就好了,不用总说出来。”
独孤桀骜鄙视地看她:“喜欢就要说,为什么要憋住你看你那些电视剧,就是因为男女主总是不肯把话好好说清楚,结果产生一堆的误会,又要死要活又耽误终身的。再说,不天天说,这里面保不齐有谁没被通知到,这些臭男人,看见一个女人有些姿色就恨不得要去撩一撩,万一撩到你头上,我又答应你不能杀人,到时候怎么办还是先预防的好。”她一口气对欧景年说完,干脆又对着窗外无语的老陈招了招手,老陈凑到窗边,独孤桀骜立刻使出自己最具气势的眼神瞪着他:“告诉你手下那帮小子,欧景年是我的人,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知道吗对了,这个小区里有多少户人家我要挨个上门拜访,告诉他们2号楼的欧景年已经名花有主,不许打歪主意,唔,你觉得我要不要去你公司宣告一下呢”最后一句是对欧景年说的。
欧景年:“你干脆竖个牌子写欧景年是独孤桀骜的女朋友贴在我身上算了。”
独孤桀骜欣喜若狂:“好主意,回家我就找牌子。”
欧景年:
看不下去的老陈在一旁幽幽地开口:“她那是反讽。”说话的艺术都不懂,还想攀上欧小姐这种白富美女朋友做梦也不是这么做,赶紧去补甄嬛传吧小朋友
独孤桀骜瞪他:“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能活一百多岁吗”
老陈:“不知道。”
独孤桀骜阴森森地一笑,露出惨白的牙齿,即将高冷而狂暴自以为地说出她从网上看到过的段子时,欧景年却先她一步开了口:“因为她们会看女朋友的脸色。”
独孤桀骜迅速地闭上了嘴,坐回座位,欧景年对着老陈抱歉地一笑,慢慢开进去,停好车。独孤桀骜被她刺了一句,安安静静地下了车,安安分分地站在门口等欧景年开门,欧景年一边掏钥匙一边看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说:“我是不是该给你配把钥匙”
独孤桀骜非常不解:“干嘛”
欧景年也非常不解:“方便你进出啊。”她要上班,不一定能总陪在独孤桀骜身边。
独孤桀骜更不解了:“我现在进出就很方便啊。”一个起落就连小区都出了,哪里还要走门这么麻烦麻烦麻烦
终于反应过来的独孤桀骜僵硬地转身,讪笑着面对欧景年微带怒气的脸:“好啊,你帮我配把钥匙吧,没有钥匙进出真的很不方便呢,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