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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景年带独孤桀骜去的店有个很俗气的名字聚宝斋。【】し.独孤桀骜跟她走到门口,发现这店的装修更俗气匾额倒是古色古香,还装模作样地放了一副对联,可是右边对子边上却煞风景地挂着一条白底黑字的“聚宝斋文化用品有限公司”,大概是为了让这幅字看上去不那么像丧联,边上烫了很粗的金边,看上去就更加不伦不类了。
独孤桀骜这种金色狂热爱好者,看到这种装修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偏头看欧景年,欧景年说:“这家的老板跟我爸是旧相识。以前我爸常常在他这里买东西。价钱虽然不算优惠,但是东西倒是都有保障的。”
独孤桀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先伯父既然常买古董,我在家里怎么一件都没有看见”
欧景年尴尬地咳了一声,独孤桀骜就明白了,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对我那么狠,对别人倒是好得很。”
欧景年:“我对你哪里不好了”
独孤桀骜一脸似笑非笑:“你对我好,就让我去把刚才那个小流氓的腿打断。”
欧景年:“独孤桀骜”
独孤桀骜不满地撇嘴:“你看,一对上我,就要原则有原则,要杀气有杀气,对上欧阳泰,啧。”她嫌弃地甩开欧景年的手,两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慢慢悠悠地晃进聚宝斋。
这边的服务人员比街上那些小贩显然要有水平多了,看见独孤桀骜进来,并不先急着凑上去,也并不冷淡,只是先对她点头笑着说“您好”。
独孤桀骜对欧父的一点点小质疑就消散了,略带矜持地回点了一下头,一下一下,宛如国家领导人那样走到靠近的货架上,顺手拿起了一把小匕首。
服务人员看独孤桀骜拿了东西,才笑着走过来,靠得不远不近地站住,微微低了头,介绍说:“这是隆景年的匕首。”
独孤桀骜把匕首翻过来,看了下标记,点了点头:“隆景前期,官那个禁军用的短匕。”她看了一下标价,只有大概一万多,有点大惊小怪:“三百多年的东西,才卖这么点”这匕首当年也要卖到好几两银子,换算下来不比现在便宜多少。
服务小姐对她这明显外行的话并不在意,轻轻解释:“这匕首在当时已经批量生产了,到现在还有很多,所以卖不起价。”
独孤桀骜摇了摇头:“可惜,这东西其实挺好用的。”每当她或者她手下需要匿名刺杀某人,或者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时,就会专门用这种匕首,军用的东西,结实,锋利,又满大街都是,任谁也找不出头绪。
导购小姐显然不明白为什么现代还有人用“好用”来评价一把生了锈的古代匕首,微笑着不接话,而慢悠悠跟进来的欧景年一眼看出独孤桀骜的心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从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独孤桀骜送她的那把匕首,递给站在一边的导购:“这个,能麻烦估一下价吗”
即使这把匕首毫不起眼,导购也依旧小心翼翼地接住它,对着光线看了一下,露出一个抱歉的笑:“这个我无法鉴定,您稍等,我请我们的评估师过来。”她把匕首调了个头,将柄递过来,放在欧景年手里:“这个,麻烦您先拿一下。”
欧景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服务,独孤桀骜却眯了眯眼,看了看导购离去的背影,凑在欧景年耳边问:“这个人,是这家店的高层吗”
欧景年不明白独孤桀骜为什么智商突然掉线:“就是个普通店员而已。”边上不是还有好几个穿着相同制服的人吗
独孤桀骜看看左右两边,几个工作人员都对她笑一笑,并不凑过来抢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