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毓这会儿可服软了?”说道“陈毓”这个名字,六公主敏淑明显有些咬牙切齿的味儿道。【】{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网>
之前周樾跑来告诉她,父皇有可能把她许配给陈家时,敏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虽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可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入得了公主的青眼的。
倒是正好可以借机逼着兄长带自己出宫玩耍。
不巧,却在悦然居瞧见了成安蓉。
虽然平日里太子对各位姐妹也颇爱护,敏淑却也明白,这会儿父皇活着,真是父皇不在了,太子登基,不独明里暗里同太子作对的胞兄周樾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是自己,也必然受牵连。
想清楚这一点,平日里自然不遗余力的给周樾摇旗呐喊,虽不能出什么大力气,可时不时的给太子妃嫂嫂找点儿难看可不正是身为小姑子的专利?
哪想到成浣浣虽是出身将门,却并不是那种四肢发达的无脑女,反而心思细腻的紧,从来都能轻而易举化解敏淑的挑衅不说,还每每令得敏淑颇有些下不来台。
时间久了,敏淑也就真同成浣浣结了仇。
因而悦然居中才会和潘雅云一拍即合——兄长不是说父皇有意和陈家联姻吗?那就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就不信那成家吃了熊心豹胆,敢跟皇家抢人。至于说陈家,听说这消息,还不得乐死?怕是全家都会翘首期盼这份天大的荣耀。
两人没有情也就罢了,真有渊源的话,还不得把成家小七给伤心死?那时候,自己就有好戏看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再到父皇那里闹一闹,言明根本看不上那陈毓——
六首状元又如何?谁让陈毓竟敢和成家扯上关系的?想尚主而不可得,这陈家也必然会名誉扫地。至于自己,依旧逍遥自在的做自己的公主罢了。
哪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和自己所想完全不一样——
消息一出,就只是吓住了其他本来看好陈毓的世家大族罢了,至于陈家,却好像没听见一般,竟依旧跑到成家求亲去了,更可恶的是成家果然和陈家是有渊源的,要不然怎么就敢冒着得罪自己的危险急不可耐的随随便便把成安蓉许配陈毓?
而更令敏淑受伤的则是陈毓的反应——
自己可是堂堂公主,无论哪一方面都远胜成家那个小丫头,那陈毓竟然在知道有尚主可能的前提下,依旧跑到成家求亲,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本来自己拒婚,那是陈家攀龙附凤而不可得。怎么也没料到,到头来竟成了陈家嫌弃自己!
之前谋划全因陈毓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成了空。这还不算,连带的自己也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陈家之所以那么急着去成家求亲,分明就是暗示所有人,他们要抢在皇上指婚之前定下婚约。这不是明摆着看不上自己吗。
本想坑人呢,到头来一个人也没坑住,反而是自己掉坑里了。
要说大周皇室,对女儿向来优渥。敏淑虽是从小失母,却得潘妃照顾,平日里一众姐妹中也算较得宠的那一个。再加上周樾这些年的表现越来越抢眼,和太子已是分庭抗礼之势。宫中哪个不是人精?无论周樾到时候能不能成大事,多留一条退路总是好的。如此一来,巴结敏淑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时间长了,自然养成了敏淑目中无人的性子。
今儿竟然被陈毓赤/裸/裸的给打了脸,这样一口恶气,如何能令自来心高气傲的敏淑受得了?
当即红了眼睛,一路哭着寻宫中主事的潘贵妃去了。
听说新科状元竟敢连自己养在膝下的敏淑公主都不放在眼里,贵妃娘娘也气了个倒仰,一叠声说便是民间养的女儿也没有这么被人糟践的道理,陈毓即便想要求亲成家,好歹为着天家颜面,过了这个风头才好,这般做法,伤的何止是敏淑一个人的脸面?便是天家,又何尝不是颜面扫地?
倘若世人都效仿陈毓这样的狂生,皇家尊严何在?
正好皇上驾临潘妃寝殿,听潘妃如此说,也是龙颜大怒,当即着总管太监郑善明宣陈毓入宫听训。明摆着是要给敏淑出气。
“自然不定怎么悔断肠子呢。”旁边的大宫女锦衣边端上一个果盘边笑着凑趣道,“奴婢方才特意着人打探过,说是皇上明显气坏了,连杯子都摔了呢。别看是堂堂状元,待会儿说不得也会挨板子……”
敏淑手刚碰到盘子,脸上的笑意一下僵在了那里,下一刻抬手就把锦衣手中的托盘打翻:
“陈毓,竟敢如此小瞧本宫!”
气的小脸都有些扭曲——
父皇连杯子都摔了,那岂不是说,陈毓根本不愿做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