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五被揍得不轻,然而却也算是值得了。【】
得了恭顺公主的传话儿,阳城伯夫人带着几个儿媳妇儿一起上门,拉着恭顺公主与罗夫人的手脸上笑开了花儿,完全没有理会儿子哭着与自己展示的黑眼圈儿。
一开心就什么内情都往外吐露,这种愚蠢的儿子真的不适合她
明秀拉着慕容宁的手凄凉地看着自家三朝回门儿成了别人的主场,回头就摸了摸慕容宁的头。
“没事儿。”慕容宁笑眯眯地说道。
都不注意他们才好呢,回头就能早点儿回家,还能……嘿嘿……
安王殿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得特别地猥琐,特别地开心。
沈国公冷眼看见了,到底没有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只看着恭顺公主火热地参合着这亲事,转眼几个贵妇就给罗遥冯五定下了婚期,之后,都笑眯眯慈爱地看着这两个。
冯五抱着自家亲娘的大腿哭出了血,就想说一说自己的悲剧和被揍的心情,却被亲娘一脚踢开。
“阿遥还有什么想法儿没有?说来咱们参详参详?到底是你们成亲,也得听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无情地把儿子踹到一边儿去,阳城伯夫人笑眯眯地拉住了罗遥的手,看着她的眼神慈爱得能滴出水来,温声说道,“我家小五就交给你了,这孩子不懂事,总是叫人生气,还败家没有一点儿的好处,若他再敢干什么不着调的事儿,不必顾虑咱们,你只管揍,揍得越重越好”
冯五惊呆了。
这是亲娘么。
他这是捡来的罢?
“他这性子挺好的。”罗大人从前在塞外别看苦寒,那抢了也不是一个两个部落了,叫人闻风丧胆的牛级人物,私房丰厚得很,完全不在意家里有个败家货。
再败家,她也供得起就是这么有实力
“瞧瞧阿遥多懂事。”阳城伯夫人就笑了,摸着哆哆嗦嗦的儿子笑道,“小五有福。”
这还算句人话,冯五耷拉着脑袋看了英雄一眼,哼了一声,嘴角却弯起来了。
“咱们伯府地方小,有了他几个哥哥一家子的,又有小辈竟住不下。日后,就住在你们府上,亲家多费心照看些。”
阳城伯夫人拉着罗夫人的手,见她微微一怔,面上就温柔地说道,“他们都在京里,这住在哪儿不都一样?以后也可常来瞧瞧咱们,咱们就足够了。”这就是叫罗遥不必离开父母的意思,十分贴心,也舍了一个儿子出来,叫听见了这话的罗夫人感激莫名,却还是摇头道,“这可不行。”
再说得热乎,罗遥到底是别人家的媳妇儿。
“这有什么不行?小五我都看烦了,不如叫亲家操心去。”阳城伯夫人很看得开,拍着罗夫人的手笑道。
罗夫人愧疚地看着开朗的阳城伯夫人,想要拒绝,却还是没有舍得开口。
她舍不得叫闺女离开自己……
“对,对不住。”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因此竟只能厚着脸皮应了亲家的好意,多少,有些厚颜无耻了。
如此这般,冯五竟如同入赘,那得多委屈。
因为这个,罗夫人待冯五就温柔了许多,还使人去取了热乎乎的鸡蛋,拿眼睛去瞪木然的罗遥。
罗遥抿了抿嘴角,看着得意地坐在老岳母身边有了靠山尾巴都翘起来了的冯五,默默地接过了鸡蛋去滚这纨绔的黑眼圈儿。
明秀看了一会儿,觉得有趣儿极了,又见长辈们就跟急得不行似的,定了过些时候就成亲,不由看了罗遥一眼,就笑了。
“到时候,我也能给表姐添妆了呢。”她歪头与慕容宁笑道。
“多给点儿银子比什么都强。”慕容宁觉得冯五是个败家货,小声儿说道。
“你嫉妒了不成?”
“我还用嫉妒?”安王殿下哼哼了一声,傲然地说道,“媳妇热还是自家的好,我才是最该被嫉妒的那个”
他说完了这个,见明秀垂头娇柔地一笑,无限的娇羞可爱,心里就一热,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等长辈们热热闹闹地将婚事给完全定下来,阳城伯夫人定下了下聘的日子,这才又说笑了几句一同用了饭,虽然恭顺公主恋恋不舍,安王如今却更名正言顺一些,就跟抢的一样将明秀抢回了安王府。
这两口子初试**,自然更喜欢黏在一起,若不是三日之后唐王上门来,安王殿下都舍不得把媳妇儿从屋里放出来。
唐王一脸阴郁地走进安王府的大门往后院儿去的时候,就见银装素裹的开阔的大院子里头,立着一个穿着火红狐皮披风,宛若红梅的女子。她的身边是皑皑的白雪,衬得她越发耀眼明艳风华无限。此时她拢着披风笑吟吟地,就生出了十分的欢喜与沉静。这女子的对面一株留着许多冰挂白雪的大树之下,虽然叶子都掉光,然而那树上还有许多雪白的树枝越发美丽,下头,还有一个生得美艳绝伦的青年,含情脉脉地与那女子相视而笑。
这一笑的默契晃得唐王眼睛疼,叫他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秀恩爱秀到苦逼人士的眼前,太忒么不是东西了
觉得老四两口子都挺叫人生气的,唐王就冷哼了一声打破这默契,看着这两个幽怨地看过来,心里好受多了。
“二哥。”慕容宁挥了挥自己手上的暖炉扬声叫了一声。
“嗯。”唐王心里有事儿,默默地应了,见慕容宁不走过来,便皱眉坐在这院中冰冷的石凳上皱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阿秀说起从前在塞外荡秋千可有趣儿了,我想着虽然安王府狭小,然绑一个秋千还是使得的。”慕容宁喜气洋洋地说道。
唐王无语地看着大得要命的安王府,一点儿都没看出来狭小在哪儿了。
“秋千?”他的目光一闪,眯着眼睛问道,“什么秋千?”
“这女孩儿家谁不喜欢秋千呢?”慕容宁十分急迫地想要叫人知道自己的幸福,见明秀笑着过来,急忙扶着她不叫她坐在石凳上,又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铺在了凳子上,拿自己怀里的暖炉滚过,拭了拭觉得暖烘烘的,这才叫明秀坐下,自己也不怕冷的,喝着西北风还挺高兴地与唐王笑道,“虽然这是冬天,不过先修好了,回头开春儿了,我就陪着阿秀一起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