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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石来了,在高台前马车停下,跟着斜板被放下,坐着轮椅,一身白袍的他这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是苏善人。”
围观的人群中,很快有人认出了苏石的身份,跟着就是一阵的躁动。
华夏商店内,现在每天还有最低价的粮食向有汴梁户籍的寻常百姓出售,百姓是真正得了好处之人,对苏石自然也就十分的尊敬。
苏石出现,百姓躁动,但跟着就被挡在外围的两百禁卫军和一百衙役给挡了下来。
苏石坐在轮椅之上,看都没有去看跪在那里的卢思俏一眼,而是在楼阳的推动下,直奔高台而来。
卢思俏看到了苏石,跟着就很快低头。
几次相助,卢思俏对于苏石早已经暗许芳心。
奈何造化弄人,她有自己的使命。柴氏几代人的努力与希望集于一身,让她根本不敢想什么儿女私情。
甚至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一直都没有和苏石说过自己的真正身份,以至于现在再度相见,她竟然有一种无颜面对之感。
好在的是,苏石也没有看自己一眼,这让她放心不少。
跟着就是心中苦笑。
是呀,自己是前朝反贼,苏石是大宋的勋贵,他们两人的身份注定就让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去的。
罢了,马上就是将死之人,想那么多做甚。
数息之后,卢思俏就重新的陷入到了安静之中,跪在那里默默等待着解脱时刻的到来。
苏石来了,楼阳
推着他来到了主座之前。
苏石居中而坐,刚刚摆好位置而已,一旁赵允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武吉侯好生忙碌,竟然现在才来,不会是不忍心不想来了吧。”
这种挑衅之言听在苏石耳中,他当下就转头道:“我们很熟吗?你又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质疑本侯?”
竟然被骂成不是东西,赵允让的脸色难看之极。
在他想来,被软禁了半年的苏石,应该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应该学会低调和忍让。
自己作为大宗正加枢密使,级别更是不知道比苏石高出了多少。面对自己,他应该谦逊才对,怎又曾想到,苏石的脾气不仅未曾收敛,相反比前还火气还大呢。
怒而生气,赵允让这就想要站起来拂袖而去,然后入皇宫去官家面前告苏石一个大不敬之罪。但这个时候,另一边的闫文应开口了,“赵相公,时辰就要到了,还请稍安勿躁。”
“哼!”
得闻其声,赵允让强行压下了怒火。他算是看出来,苏石就是想在逼走自己,如此一来,今天就不用行刑而罪过都要落到自己的头上。
这种把戏怎么可能骗得了自己?
你想逼我走,我就偏不走,看你能如之奈何。
至于刚才苏石的出言不逊,待行刑之后,他自会去和官家说,在治苏石之罪。
“光特么的会哼,会叫而不敢咬人的狗罢了。”眼见赵允让竟然忍了,苏石面露嘲笑之意,继续出言刺激着
对方。
刚才被骂成不是东西,现在被骂成是狗,这一刻,赵允让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终于,怒火控制不住,他还是起了身。随后大步向着高台之下而去,但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下面,站在家丁护院的身边。他现在是想去告状,但也要等到苏石行完了刑之后,他才会去。
赵允让被刺激地离开了高台,一旁坐着的闫文应神色古怪。
他想不明白,苏石为何出言相讥。
赵允让可是赵氏的大宗正,如此的讥讽于他,那就是不给整个赵氏的面子。事后官家知晓了,还会饶了他吗?
难不成关了半年之后,把人给关傻了?
闫文应想不明白。但他知道时辰已经到了,这便于一旁很小心地催促了一句,“武吉侯,时辰到了。”
“嗯。”苏石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出言讥讽,而是伸手将放于面前木桌上的一道剑令拿在了手中。
剑令上书一个斩字,为杀人之前的最后一道程序,一旦剑令落到地上,便是行刑之时。
眼见苏石将剑令拿在手中,围观的众人都变得安静了下来,两名刽子手也双手握刀,随时做好高高举起再落下的准备。
剑令在手,苏石却没有马上扔下去,而是先于手中把玩一番,然后呵呵笑着,大声开口言曰,“后周太祖郭威在后汉隐帝刘承佑时起兵反叛,夺取皇位,建立后周。”
“郭威登基后减免徭役,整顿军纪,打击腐
败,为后周之后的征战打下基础。”
“显德元年郭威死,其养子柴荣即位。柴荣在高平之战中成功抵御北汉的进攻,稳定了政权。随后通过对禁军的改革,加强了军队的战斗力。从显德二年到显德五年他三次南伐南唐,迫使南唐取消帝号,割让长江以北地区。同时派偏师伐后蜀,收取秦、凤、阶、成四州。显德六年柴荣北伐辽朝,收复三州三关。壮大我汉人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