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二人继续往山上走。
一路上跟少女交谈,贺英知道少女名叫“阿雀”。
这名字是她自己起的。
阿雀出生在大夏南部的五行山,父母惨死猎人枪口之下,自己独自生活了几百年。
后结识了老丁媳妇儿,便一直留在亭城。
阿雀心性单纯,没有害人之心,想来这也是老丁媳妇儿愿意收留她的原因。
像是鸟儿回到了丛林,阿雀一路上表现得很激动,一会儿跟树上的小鸟说话,一会儿跟小溪里的红鱼谈心,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林间。
估摸走了有二十多分钟,就见阿雀冲到前面刚准备跟一棵大树上的毛毛虫说话,忽然鼻子嗅了嗅,脸色一变,转身看向贺英道:“有血腥味。”
贺英脸色早已沉了下来,如鹰的目光扫视着周围。
然后就听左侧一条小径深处忽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周围的游客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
几分钟后,众人站在了那个女人身边。
在小径旁边杂草从中,赫然躺着一具赤果着的女人。
女尸死状极其残忍,双手被绑,腰部以下无法直视。
其中两个胆子小的看到这一幕直接吐了出来。
很快,两辆巡逻车冲到山上。
再然后,围观的众人被全部带到了警局。
做完笔录后众人被关进屋子里,等通知才可以离开。
闲着也是闲着,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今天发生的这事。
其中一个酷似理工男的青年推了推金边眼镜道:“衣服消失,双手被绑,被弄成那样,一定是坚杀。”
旁边花枝招展年轻小姑娘气愤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得不到就毁掉,就应该把男人全部噶了。”
一时间屋子里所有男同志都看向她。
“这话就太绝对了吧。”
“是啊,我看女人也没一个好东西,穿那么骚,打扮那么好看给谁看啊,不就是勾引我们男人吗?”
“就是,什么黑丝白丝的,我只喜欢比基……不是,我不喜欢。”
屋子里几个女同志一听顿时大怒。
其中还有一个四十多岁大妈,一听这话直接暴走,走过去“啪”的一巴掌甩在那男子脸上,瞪着眼睛道:“你再说一遍!”
男同志们顿时蔫儿了。
讨论话题再次回到正轨。
“我刚才观察了,那女人虽然三十多岁,但皮肤保养的可以,特别是她的双手,很细很长很白,不像家庭主妇的手,家里应该有钱,可以从这方面查查,至少能先确定女人的身份。”
“你们只看到了她的手,我却看到了她的脚,她脚上没有泥巴杂草,非常干净,这就是个问题了,她是怎么到的这山上?被绑来的?那可以了,查查山路的监控。”
“不对,查监控也未必能查出来什么,凶手既然敢做,必然知道山路上有监控,胆子就这么大直接在监控下扛着个女人走?不现实。”
慢慢的,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聊的越来越有劲。
就跟玩推理游戏一样。
而贺英和阿雀皆是没有说话。
现场有妖气。
是妖物作祟。
但他们不能说。
十来分钟后,门被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