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祈善本来要安慰姜小姐一番,没想到却安慰到床上去了。
一来都是年轻人,在情爱之事上本就容易失控。特别是热恋中的情人,女方又刚刚受到沉重的打击,急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安慰自己焦灼的心。再加上中了黑招、失去理智的男人,被暖玉温香一吸引,再强的定力也得化为泡影。
姜小姐原来还反抗了几下,可是室内的暧昧气息实在太浓,再加上那熏香引起的化学反应,很快击溃了贞洁的姜小姐本就薄弱的意志力,让她不由自主的献出一切。
室内,甜香萦绕;帐内,红浪翻滚。所有的故事都从这里开始了,所有的悲剧也从此刻注定了。
当云收雨歇,红潮尽退的时候,二人都有些傻眼。姜小组似乎还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羞愧的掉起眼泪,仿佛那咸涩的液体能冲刷掉身体的污渍一般。
童祈善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十几年的圣贤书不是白读的,就算是个木头,也早被教成了一节有羞耻心的圣木。面前的未婚妻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恐怕二人都要被当成社会所唾弃的败类,终身钉在耻辱柱上。
可是眼前的情形实在太难处理。为今之计,只有先带着她离了这里,再做打算了。他慌乱的套上衣服,又拾起被自己扯坏的姜小姐的裙子往未婚妻身上套。
正在二人手忙脚乱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开门声,紧接着就是殷氏那尖锐到刺破人耳膜的声音在房间内炸响开来。一群婆子丫鬟被殷氏一喊,都纷纷挤进房间来看。两个形容狼狈的人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殷氏岂肯放过这个羞辱姜小姐的机会,指着姜小姐的鼻子大骂不止。那些平时看惯了端庄的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样子的下人们,都指着姜小姐纷纷议论起来,似乎在看一场非常精彩的表演一般。
姜小姐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羞愤欲死,拢住胸前的衣服就往床柱上撞去。童祈善哪里肯让她就这样白白死去,死死抓住她的手臂不肯放。
殷氏此时巴不得姜小姐一头撞死,那这个家就真的属于她一个人了。所以她更加卖命的刺激姜小姐,她把从窑子里学来的那些脏辞烂调一股脑儿的骂出来,直骂得在场众人都纷纷侧目。更有几个机灵的婆子见势头不对,悄悄往屋外退,企图避开这个越闹越大的是非。
童祈善也算个有胆魄的,指着殷氏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这样谩骂主子?你也不想想,你的卖身契可还在别人手上,难道真是不顾死活了吗?”殷氏一楞,没想到童祈善此时还能这么沉稳,居然抓住她的软肋,气势顿时矮下半截。
童祈善又对着众人一通喝骂,那些下人都是受了殷氏唆使或是拿了她的好处才来的,如今见事态闹大,也都有了退意,因此纷纷退出屋子,急慌慌各自散了。那殷氏虽然不甘心,但她终归还只是个姨娘,并不敢太过造次,也只能悻悻地出去了。
童祈善又对着姜小姐好一阵劝说,甚至搬出老岳丈说道:“你只管这般样子,难道也不管你重病的父亲了么?你若死了,他还能指望谁?虽然咱们如今这样不合理法,可我童祈善绝非始乱终弃之人,我回去就请父母回京,为我们操办婚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