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统治三界安稳和谐是他肩负的职责,但为了谋远虑,也为了一己之私,提早将责任卸下,放手交给天尊帝枭;
这之后,天神便不见踪迹的云游,独自去一些未曾有人去过的地方。
故此,许多旁观者都只是觉得天神是在享清福,连帝枭和帝炎寒也差点以为是这样;
于是帝炎寒就很羡慕,但后来慢慢长大了发现天神所去的地方并不算是什么名胜古迹、奇观美景之地,绝大多数都是未曾被踏足的荒地秘处,心想着这算哪门子的云游啊?简直比降魔伏兽还要累!
终于有一个机会让帝炎寒解开心中所惑,在某一日,天神难得回来一趟,且有闲心同帝炎寒在忘川河畔垂钓,帝炎寒便有意无意的问:“父神,您这些年不见踪迹的去了那么多地方,就只是为了看一些新鲜的景色吗?”
天神摇了摇头,倒是坦诚的笑道:“不止。”
“我也觉得,有谁看风景会挑那么苛刻的地方……”
帝炎寒嘀咕完,继续问:“那父神还为了什么?”
天神将视线放到最远处,眼神深沉得宛如一个无底洞,但又莫名的泛着点点希望之光,他叹了叹,说:“云游观景只是在这枯燥乏味的一路顺带解闷做的事,我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寻一个人。”
“寻人?!”
帝炎寒虽解了多年来心中的疑惑,但又多了一事困惑,问:“父神在找何人,天地间竟还有父神寻不到的人?!”
天神不经意的苦笑一声,应道:“是啊,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他!”
“父神,他是谁?”
“一位故人,于我来说很重要的故人!”
帝炎寒看到了天神脸上浮现的落寞,心中有些心疼,提议道:“父神,可需儿神帮忙?”
“如果连我都找不到,那旁人就更不可能找得到他。”
天神说这话时的语气很矛盾,既有自责,也有深藏着这些年来他对他的思念;
天神看着帝炎寒,颇有些骄傲的对他说:“若有机会,我会带他去见见你们的。”
帝炎寒和帝枭知情后很想帮天神,曾变着法子询问他这位故人到底是谁,可天神从不肯松口告知,而对于这位故人在所有历史典籍上都无迹可寻,所以至今他们都不知道答案,不过帝炎寒经过多年的合理猜测倒是蒙对了一点;
见他家父神这般执着,说不定这位故人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虽然天神是天地间最老的神仙,但容颜上没有留下一点时间走过的沧桑痕迹,若说他是个年轻小伙儿,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天神的颜值可是世间第一绝,绝对是老天爷最引以为傲的珍宝,没有之一,哪怕是现在被公认为三界颜值第一的帝枭和帝炎寒在他面前都稍稍逊色了那么一点;
而美貌如此神俊的天神没有被纳入这公认的名单里,是因为他寻常极少现身露面,所见过他一面的老神仙们也几乎离开这世间好几个轮回了,而在目前这一代的神仙中几乎都是听闻神威却未见真容,所以久而久之便淡化了其模样。
天神一般都不主动现身,除非是世间又极其重大的事将要发生,他才会归来;
也正是如此,此时此刻,帝枭和帝炎寒才会感到如此的紧张不安。
这会儿,天神手拿着彼天扇轻轻扇着,姿态举止十分文雅的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但又似带着点点醋意对帝枭说:“刚醒来就如此记挂着小丫头,本神看你长到这么大,到从未享过这福分啊!”
这话,天神也是说来调解下气氛的,实际上并不是他们不记挂自己,而是他自己压根没有给过他们机会去尽孝心,要不是发生了这事后,他还未必发现自己为了一己之私忽略了他们。
天神内心甚感愧疚和自责……
“父神!”
帝枭不顾虚弱之际的身体,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
“帝枭,你做什么?!”
帝炎寒拦不住他,也随着他一起向天神跪下。
天神看着他们俩兄弟如此,内心更不是滋味,唤道:“枭儿……”
“父神,阿凩是无辜的,求您放过她!”
帝炎寒顿悟,连忙附和道:“父神,这事真的不能怪小凩兮,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帝枭和帝炎寒担心凩兮会因天命剑被毁而遭到天神的责罚,毕竟天命剑事关三界,重要至极!
“你们就这么护着这小丫头?”
帝枭坦白道:“是,阿凩对我来说很重要!”
帝炎寒亦说:“一样,小凩兮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她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话完,帝炎寒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除了父神之外,小凩兮就是最重要的一个了!”
“父神知道了,枭儿,你身体尚未痊愈,快到床上躺着。”
“父神,您不答应我放过阿凩,我就一直跪着,直到您答应为止。”
帝枭对此事很执拗,不管身体现下有多难受,他依旧无动于衷的跪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