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边疆已被咦邦的大炮攻击得浓烟滚滚,奔赴前线的士兵都负了伤,但仍不退半步,继续扛盾坚守在阵前杀敌。
帝枭眼眸闪过一丝丝猩红,打了个手势,玄骑和猩狮都按计划冲到前阵发起猛势进攻!
玄骑是帝枭的军队,猩狮是帝炎寒的军队,两支军队的实力其实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精通之处;
比如,玄骑的军兵和坐骑在速度上非常人所能及,宛如迅雷一般,攻势、招数也是以快为主,往往在敌人还未看清时就已经处理干净了;
帝炎寒的猩狮擅长远距离的精准射击和绝对实力的防守,他从小就爱捣鼓一些小玩意,每次造出的东西都让人出乎意料,甚至都没人见过这么新奇的玩意。
所以,这场战争的分工很明确。
猩狮一部分军兵从背后的匣子里按下一个开关,只见一个像伞一样东西撑在头顶上方,这些材质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能抵挡一般威力的炮弹;
像咦邦这样人口多、物质又不多的大国,咦邦大王是不会把钱全都用在一个地方上,所以这炮弹只是看起来阵势有点唬人,实际上威力不大,顶多像箭上绑着一个大火球那样,雷声大,雨点小。
这部分军兵负责在后方防守支援,剩下一部分将手中的剑组装成弓弩,朝那些砸来的炮弹射出药弹;
二者撞击爆裂后,药弹会在空气的影响下喷射出水雾,如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压制火势,再且落下时不会造成更大的损伤。
有了猩狮的开路和后方的援助,帝枭和帝炎寒带着玄骑无后顾之忧解决掉已踏入边疆领土的蛮兵;
天命剑一出鞘,红白色的锋芒把那些蛮兵吓得够呛,慌慌张张的往后退回他们的阵地;
咦邦大王见势不妙,下令撤回蛮兵,暂时按兵不动……
头顶这片浓烟散去,一直在假装杀敌的晋王也停止挥动软剑,同亲信对上眼色,各自暗中往尸体上抹了一把血再涂上自己的脸上、身上,装得很是卖力、狼狈;
随后,一挪一拐的奔向帝枭和帝炎寒面前,「臣(属下)参见太子殿下、二殿下。」
帝枭冷眼沉默,浑身散出的气场比这漫天砸来的炮弹更让人有压迫感和窒息;
帝炎寒将伏魔棍别在身后,出声缓和气氛,「晋王还有诸位辛苦了,先起来吧。」
晋王不起,他们这些轻兵也不敢动;
晋王垂下头,散发落在两边,不知道的人定会觉得他是位拼命护兵、誓死保国的好王爷,可他自个或许不知这些举动在帝枭他们眼中看来是有多滑稽。
他抬眼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帝枭,再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把剑气逼人的天命剑,小心脏咯噔了下,接而垂下眼,说:「臣无能,让边疆受到咦邦的强占,请殿下责罚!」
亲信急了,争先恐后的揽罪,「殿下,是属下的无能,没能守住边疆,也没能保护好王爷,殿下要罚就罚属下,我们绝无怨言!」
「够了。」
帝枭将天命剑归入剑鞘,在剑鞘落下最后一声时,帝枭接着说:「邀功或是揽罪也要分清场合,晋王,你看此时此刻是适合说这些的时候吗?要是诚心的话,就拿出行动去说明。」
说完,帝枭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召回玄骑、猩狮和边疆的士兵;
帝炎寒正要挪步过去时,瞅了眼也准备起身的晋王,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
的肩膀,说:「辛苦了。」
晋王看着他们的身影,眼中透着看不懂的神色,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他的印象中,帝枭属于那种腹黑有城府的,就算是熟人也看不透他到底在琢磨着什么,而帝炎寒表面虽笑呵呵的,行为举止都是极其亲近的感觉,但他就像两面虎、不,多面虎,阴晴不定最让人发颤。
究竟,他们是看穿了自己的计俩,还是没有,这只是在试探?!
「王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晋王换了个眼神看向帝枭和帝炎寒的背影,说:「来个苦肉计,就不信这毛头小子真的冷血无情。
一会儿,你们见机行事,要想活命又不想露馅就机灵点。」
「是,王爷。」
「走吧,咱们的殿下要发话了。」
三个阵营的人聚在一起,之间的差别未免有些太明显了。
帝枭和帝炎寒的人站在左边,所有人毫发无伤,面如表情的目视前方,站如松,气如凛凛寒风;
右边的是边疆的士兵,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有的人伤得很重,快要面目全非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肉身再痛,他们也不会倒下。
他们是卢氏将军的兵,绝不是孬兵!
混在军兵里的土狼从一开始瞧见他们就忍不住红了眼眸,内心犹如刀子在刮着;
他记得他们每一个人,可唯独不记得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边疆遭遇成这样?不记得卢氏将军和枯木为什么会伤得那么重?而自己又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记得了这段记忆?!
为了大局,为了知晓真相,他得隐忍,总会有一天,什么都一清二楚!
帝枭看着他们的眼神是冷冽中带着一点敬佩,可当视线落在晋王那些人身上时,眼神除了冷冽,再无其它,视线一闪而过,似乎多停留一秒都觉得脏;
「各位,你们辛苦了,之后,有我们在!」
有这句话,边疆士兵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齐刷刷屈膝半跪下,颤着嗓子谢道:「谢大殿下,谢二殿下!!!」
晋王的人也跟着跪下,眼角余光乱瞟,暗戳戳的在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