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现在你不是同我在这里说军务,而是去陪着她,比如听她说说这一路发生的趣事,同她说说你在边疆这段时间遇到的那些奇事……」
帝炎寒说着,长指往下巴摩挲着,猜道:「可是还在生她的气?」
「我自然是兴奋的,只是若她没有受伤就更好了。」
「那你就更应该陪着她啊,你不知道小凩兮每回受伤的时候总喜欢黏着你吗?而且你没听阳阳说吗,之前受伤的时候,她总念叨你的名字?!」
「这里不同在帝国,我再心疼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为何?」
帝炎寒看了看帝枭,思量了下,说:「你担心晋王?」
帝枭点头,「我不能让他觉得凩兮是我的软肋。」
「原来是这样,但是小凩兮可不懂你的用意,怕这样做会伤了她的心。」
「且看看吧,争取早日结束这里的事情,然后安心的准备我与她的婚事。」
帝炎寒悄悄的问:「你准备好了?我可是看见那张金粉红纸的婚书了!」
「我早已准备好,除了没有完成的仪式外,在我心中,凩兮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帝炎寒兴奋笑道:「好,我就努把力,争取和你步调一致,一同步入下一个人生阶段。」
帝枭反问道:「你能赶得上吗?」
「绝对可以,等着看吧。」
兄弟两人不愧是同胞出生的,做事的频率永远都默契的在一个频道上;
帝枭在凩兮决定要来边境时,他就亲笔写了这张金粉红纸的婚书,打算一结束边疆的事情便立马递交婚书与她完婚;
而帝炎寒亦是如此,计划一见到白卿虞便同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再带她回去见父皇母后,定下亲事,以夫君的名义护她一生周全。
他们都暗中把事情计划好了,独独作为这事的女主人还尚不知情……
将近黄昏的时候,凩兮醒了,她看着这营帐发呆了会儿;
这里有她最熟悉、最安心的味
道,难怪会睡得这么的安稳,只是,现在清醒了,又想起刚刚的事,一下子又有些委屈了。
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值,可某人都没什么反应,自己又何必在意?
凩兮干脆不想,光着脚丫子走到茶桌喝茶解渴,正琢磨着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时,帐外传来帝枭和帝零一他们对话的声音;
不一会儿,帝枭进来,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了,但凩兮故意调皮的挪开视线,不理他,自顾自的喝茶;
帝枭随即也挪开了视线,不过是落在了她踩在毛毯上的脚丫……
这毛毯就是因为她过来才特意铺上的,担心她不注意踩在地上着凉,果然被他料中了;
帝枭到床边拿起她的靴子朝她走去,他半膝跪下,将她的脚丫子捧在膝盖上,手掌包裹着她的脚丫子,等捂热了才帮她穿上靴子,这整个过程,凩兮没有抗拒,帝枭也没有说话,反正就是彼此配合着来;
凩兮一直垂眸看着他,见他这般好的待自己,想着就主动跟他认个错吧,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儿了,又怎么认错?
帝枭起身坐到她旁边,拿过她喝过的茶杯把里面的茶水喝完;
凩兮瞧着,故意找茬道:「你都喝完了,那我呢?」
帝枭仍是一言不语,但视线却一直紧盯着她红扑扑的小嘴,如果刚刚她再多说一个字的话,他一定是克制不住的;
「你看什么?」
凩兮察觉他眼神的变化,恼羞的偏过头,然后起身去拿茶壶倒水,不过被帝枭先一步拿到了;
他往茶杯倒上茶水,晃了晃,又吹了吹,待温度适宜了再送到她嘴边,柔声道:「不烫了,喝吧。」
凩兮并没有喝,而是伸手接过茶杯放下,对上他的视线,纳闷道:「帝枭,我……」
没等她把话说完,帝枭到底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情感,将凩兮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他轻轻的揉着她的长发,鼻尖细细的嗅着她的香味,低喃了句,「阿凩,乖一点。」
「乖一点?」
凩兮推开他,不解的看着他,反驳道:「我哪不乖了?除了没听你的话在皇宫等你,反而是长途跋涉的跑来这儿,除了这点外,我哪不乖了?」
「你来寻我,我很开心的,阿凩,我真的很开心。」
「你真的开心吗?我怎么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