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君淡淡的哦了声,神态表现得有些失落的说:「这个不是真的啊?白开心了,那哪部分才是真的?」
「就,就……就……就那个,我跟她,我们,她忽然凑过来……然后我们……」
帝木木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但自个在暗暗的回味着,脸上开心的小情绪不禁流露出来;
不过一会儿,他收起了这情绪,神情有些紧张且不太确定的问:「文武君叔叔,冥夕夜她是真的回来了吗?昨夜不会是我的一场梦吧?!」
文武君反问道:「怎么?啃完人家了就不认账了呀?小天孙,这可不行的啊,这可不是男子汉能做的事,要是让尊上知道了,尊上不得打断你的腿啊。」
「当然不是,本天孙是那样的人吗?我倒想负责啊,可人家不给机会,我能怎么办?要是她现在点头,我即刻就昭告天下把她娶回来!」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先提起呢?小天孙您就应该主动、再主动。」
「我还不主动吗?」
「再主动些!既然你们都已经踏出了这一步,那就说明她心里是有您的,您呢就该趁热打铁,像黏皮糖一样黏着她,这样总有一天,夕夜姑娘会被您打动的。」
「当真?」
文武君双手抱胸、很自信的昂起脑袋,说:「属下何曾骗过小天孙?」
帝木木琢磨着,狐疑道:「文武君叔叔,你老实交代,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有经验?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这也不像是铁树不开花该有的经验啊。」
「嘿,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
「什么意思?」
「有尊上和小主这么生动的例子在,不管有没有亲身体会过,时间久了都能耳濡目染的会那么一两招的。」
帝木木想了想,觉得倒也是,于是把文武君拉到旁边的凉亭处坐下取取经,好奇道:「那我爹爹和娘亲他们可有过像我这样的情况?」
「嗯,有。」
「快说快说,是什么样的情况?」
「当时,小主到东岭玩,被神尊忽悠喝了好多酒,那是小主第一次喝酒,所以等尊上过来接小主的时候,小主已经醉得晕乎乎的、完全不省人事的那种,接着小主就趁着酒意壮着色胆……偷吻了尊上。
大家都知道尊上很宠爱小主,但其实呢,这段感情上是小主先主动表达的。」
「哈?我娘亲这么勇啊!」
文武君用着极其诚恳的眼神看着帝木木,使劲的点头表示肯定……
帝木木从小就很崇拜自己的娘亲凩兮,不仅长得最是好看,力量也是最强大的,现在听到这段往事就更加崇拜了,因为胆子也是世间最大的,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勇气啊。
「那时候,我娘亲多大?」
「差不多是两万岁的时候吧。」
「不到两万岁?」
帝木木震惊道:「天呐,我娘亲这么小就……」
「所以啊,小天孙,您得加油啊。」
「加,加油?」
帝木木愣了愣,心里瞬间又紧张了,抖了抖衣袖假装整理衣服来避开文武君说的这个话题;
文武君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说:「小天孙,别太紧张,所有的事情自会水到渠成的,但是呢,您也别不表态,不然会让人家误会的。」
「文武君叔叔,你这话说了又好像没说。」
「慢慢悟吧,属下去给您备点早膳。」
「早膳我不吃了……我,我现在去找她……」
文武君拉住他,指了指刚刚出来的太阳,说:「小天孙,这时间还早着呢,别着急。」
「哎,文武君叔叔……」
「不管做什么,都得先吃饱肚子,这样做出来的决定才不会让自己后悔。」
「……」
最后,帝木木还是被文武君给拉去后厨了。
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夜,嫦洛仍是没有想明白,尤其是当听到门外仙侍说的那些话,字字句句讽刺得更让自己钻牛角尖坠入深渊。
嫦洛缓缓起身,将凌乱的发髻重新整理得一丝不苟,衣服的裙摆没有一点褶皱的平铺在地面上,乍一看,好似那朵垂败的玫瑰忽然间又绽放了;
一切都整理得很好,只有面前的那支发簪和破裂的花饰有些格格不入。
嫦洛伸出手继而旋转腕部,用所剩不多、也不太精湛的法术把发簪拿回手中,再把花饰重新合到原处;
她看着发簪好一会儿,眸中尽是绝望,可一点泪都没有,通红的双眼只有不甘;
但,无权、无势、无命……就只能认命了。
嫦洛抓紧发簪,眼一闭、心一狠的将尖利的那头插向自己,这一刻,心脏都准备停止跳动时,偏偏有人出来救她;
「就这么死了吗?」
「是你!」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太欢迎我啊。」
残识的欲鬼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嫦洛面前,鄙夷的打量着她这副一心寻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