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是林槐衣把先前的布置拆了重新隔起来的包间,虽然不大但也采用了有限的隔音技术,里面就是想谈个什么事情,只要不是高弹罗阔,隔壁就听不见。
最重要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包厢面对的自然是有钱人,林槐衣设计的时候自然费了一番心思。
包厢里面摆着特意定制的缩小版的空白屏风,既能让人吃完火锅后到屏风后漱口,又能让读书人在吃的尽兴的时候提笔即兴写诗。
为此,林槐衣还特意购买了一批文房四宝放在包厢里。
再者每个包厢都配置了窗户,占着地理优势,只要一开窗就能把小半个城的风景尽收眼底。
连巷子前的一排果树都能看见大半个枝头,
到了春三月,岂不是又是个免费的风景?
而且朝晋王朝是没有宵禁的说法的,通宵达旦是常有的事情。
夜间的场景,在包厢里瞧着,又是另一番风味。
“不错,不错。”听完她的话之后,云娘连连点头。
她曾是锦州的绣娘,绣品供的还是有钱人家,自然知道那些达官显贵在意的是什么。
只要能供他们玩乐的开心,一掷千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他们这里是正经吃饭的地方,不是什么花酒楼,想要客人吃到千金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有这些噱头在,不怕有钱人不来花钱。
“咱们什么时候开业?”林富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最重要的还是他知道家里的钱都投在酒楼上,只有看到酒楼盈利了,他这心才能安啊!
“明日!”林槐衣一锤定音。
反正她连活计都培训好了,就等着上岗呢。
不过待会儿还要去联系好的村子里知会一声,让他们开始送菜。
今日才到县城里,一家人草草收拾一下,就准备做个大餐当晚饭,算是庆祝他们新生活的开始。
书院里。
池乐然下了学,拒绝了一众想跟他讨论学识的同窗,无视他们愤然的神情,垮着一张脸慢吞吞的朝着酒楼走。
自打林槐衣一次又一次的推后归期,他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他仿佛是没得到主人爱抚的狗狗一般,做什么都没精力。
而他身后,几个同窗对视一眼,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嘟囔。
“有什么可豪横的,不就是得了夫子几句夸奖吗?一个童生而已,这谱摆的比我们还厉害!”
他们可是秀才公!
“他那哪是几句夸奖,夫子是恨不得让他把课给我们上了得了。”另一个书生幽幽纠正他的话。
“可不是。”还有个同窗也接话,“也不知道池兄那脑子是怎么长的,夫子讲的篇章咱们还没领悟呢,他巨就能举一反三了,惹得夫子时不时骂我们木鱼脑袋。”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人翻年就要成秀才,和我们一同参加乡试了!”
闻言,在场的人无一不如丧考妣。
虽说最初由院长亲自领着个童生进入他们只有秀才才能进的班时,他们只当池乐然是走后门的,没人看得起这种书生。
但当相处一段时间后,他们只剩下一种感觉,那就是……
这人好变态啊!
夫子讲授的论文只读一遍,他就能重复。
夫子布置的课业,他们还在抓头挠腮,池乐然已经快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