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华虽然不是正妻,但皇帝赐婚,非同寻常,出身又高,不是赵雨菲和顾盼儿能比的,满朝文武到贺时,都不约而同忽略了她的名份。』反正苏执不在乎,谁会多事?
婚期太紧迫,只来得及打扫打扫屋子,女方派婢女过来布置一下新房,嫁妆便抬进来。
程墨赶鸭子上架,再次当新郎。去接亲时,看着脸上敷了厚厚的粉,身穿大红礼服的苏妙华被从兄背上花轿,总觉得很不真实。
花轿里的苏妙华觉得自己快疯了,不顾喜娘的叮嘱,低声道:“喂,快到了没有啊?”
程墨骑马走在前头,没听到,花轿一侧的雪晴被吓得不轻,自家姑娘哪怕出嫁,也不让人省心啊。
好不容易花轿进门,新娘跨马鞍炭盆,拜过天地,送入洞房,到贺的朝臣立马把程墨团团围住,想赶着说两句的会昌伯挤不进去,急得直跺脚。
幸好苏大姑娘没有牛脾气作,让自己下不来台,程墨松口气,挤出笑容,道:“此次婚礼,我特地购了上等美酒数十坛,诸位同僚请入席,开怀畅饮吧。”
你们赶紧去喝酒吧。
人人皆知,永昌侯府藏有上等美酒,三碗可让人醉倒,只是他位高权重,交情不深的人,哪好意思开口?难得有开怀畅饮的机会,哪能错过?是以想和他套近乎的,想在他跟前混个脸熟的,都一哄而散,跑去入席了。
会昌伯总算得以近前,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看着程墨只是傻笑。
程墨道:“族伯也请入席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现在这场合,说什么都不合适。
会昌伯只是点头,道:“五郎,你有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自从程墨强势崛起之后,他在勋贵圈中的地位日渐提升,以前勋贵们瞧见他,看都没看他一眼,现在老远瞧见他,都堆满了笑,赶着上来和他说话,话题多离不开程墨。
程墨想起刚穿过来时的狼狈样,当初如果没有他的照顾,自己早就饿死了,也有些感慨,道:“多谢族伯。”随即吩咐榆树:“引族伯坐席。”
会昌伯笑眯眯跟着榆树走了。
宾客们对高度白洒赞不绝口,又是难得喝到,不免喝多了,待程墨换了衣裳过来敬酒,席上已东倒西歪,醉倒一片,酒品不好的,各种丑态。
张清特地从作坊赶回来喝喜酒,见着实闹得不像话,喊黑子等侍卫进来,道:“都送到客房,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好了。”
黑子等人两个服侍一个,把撒酒疯的官员抬去客户,酒席上空了一大半。
榆树跟在程墨身后,手上端了托盘,托盘里的酒壶装的是白开水。程墨逐一敬酒,“酒”到杯干,把晋安侯、淮安侯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清和武空不知他喝的是白开水,担心他喝醉,抢着要替他敬酒,程墨道:“不用,我没醉。”
武空苦笑道:“还没醉呢,这都说醉话了。”
喝醉的人一般都说自己没醉。
张清道:“赶紧去洞房,这里有我们呢。”
不由分说,把程墨推出宴客的大厅,招呼还没醉倒的宾客:“来来来,我们喝酒。”
乐圆酒量不错,喝了不少,只有五分醉意,应声道:“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