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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准辞不到两个时辰,丞相府上的牌匾还来不及摘下,恢弘的府门,宽敞的台阶,无处不彰显这座府邸的与众不同。这里,原来是赵王府,王府的建制。丙洁抬头仰望,只见高高的屋檐在空中伸展。
他没有等多久,丞相府的中门便开了,程墨笑吟吟走出来,拱了拱手,道:“丙丞相。”
丙吉同样拱手为礼,脸上有些迷茫,笑容却不减,道:“程丞相。”
程墨道:“某已辞去丞相之职,可不敢当丞相的称呼了。”
理论上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只要坐过丞相这把椅子,以后大家都会以丞相称呼,没有谁会傻到改口。一旁的树根思忖着,觉得程墨应该是在客套,而丙吉应该也不会改口。没想到他刚这么想,就见丙吉又拱了拱手,道:“侯爷。”
树根脚下一个踉跄,这人也太实在了些。
程墨和丙吉相携而入,在厅堂中坐定,道:“以后政事就麻烦丙丞相了。”
“侯爷客气了,我一定不负侯爷所托,把政务处理好。”丙吉道。
丙吉此来,一为感谢程墨的举荐之恩,人家好歹举荐了你,不表示一下过意不去,再一个,就是政务上的交接了。这一点,程墨早就准备好,道:“公庑我已让人收拾好,未决的奏折在陛下处,由陛下交给你。”
也就是说,程墨自递了辞呈,便不再批阅奏折了,走得这么干脆,毫不留念,着实让丙吉吃惊,他失声道:“侯爷为何请辞?”
权力面前,心志再坚的人也无法无动于衷,哪怕老于世故的人,也无法不被权力这杯美酒引诱。而程墨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皇帝无条件的信任,本身也有能力,他为相时间尚短,但处理政务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往往有出人意表的奇思妙想,考功司的横空出世便是一例,这样的人,怎会说放手就放手?
程墨自不会说为了出战匈奴,淡淡一笑,道:“有事离京。”
京离做什么,那就不便透露了。
丙吉表情很怪异,就因为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所以辞去丞相之位?他道:“侯爷圣宠正隆,只要陛下恩准侯爷离京即可,实不必请辞。”
官做到程墨这高度,他无论在哪,都可以派人送奏折过去,何必连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丞相也不当呢?丙吉对眼前的年轻人,着实无法理解。
“以后政事就拜托丙丞相了。”程默再次郑重道。他穿到这个时代,要在这里老死,可没当自己是过客,丞相是一国总/理,作用勿待多言。
丙吉显然明白程墨的用意,同样郑重道:“我一定不负侯爷所托。”
两人四目交投,都从彼此眼中看到真诚。新旧两任丞相就此成为好友,这是后话。
送走丙吉,程墨回到书房,武空和张清一个期待,一个不满,都站了起来。
程墨笑道:“要不是你们有重任在身,我倒想让你们陪我走一趟呢,现在却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