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人来人往,信的内容一下子传遍京城,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对象有权贵,年轻英俊的异姓王,最近几年飞黄腾达的北安王程五郎;有美人,皇后的妹妹怎么也长得不差,现在美人儿当众跟北安王对上了,不吸引眼球才怪。
张清听说此事,大怒,上马,驰到城门口把信揭了下来,当众扯得粉碎,对平恩侯府的小厮道:“告诉你家小娘子,想借北安王扬名,她还不够格。”
小厮不敢隐瞒,照实禀报,气得许婉怒道:“放话出去,约他比试一场。”
说她不够格,她倒要看看,张清的骑射怎么样。
程墨并不知道张清撕了信,在他眼里,许婉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还是个本质不坏的小女孩,小孩子嘛,发发脾气,胡闹些,只要不伤大雅,无所谓,因而,他得知此事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几天,茶楼酒馆到处在议论许婉约战张清,而张清不敢应做,气得张清暴跳如雷,跑到平恩侯府,指名道姓道:“许娘子,你个不要脸的,想借我们兄弟宣名,也不用如此丧心病狂。”
许婉俏脸绷得紧紧的,道:“谁借谁宣名还不一定呢,你和我比一场,不管输赢,都能借我的名头扬名。”
她是皇后之妹,提起她,少不得提提她那位宠贯后宫的姐姐。刘询一直没有纳妃,后宫只有一位皇后,两个皇儿。皇帝不可谓不痴情。
民间都传许平君貌美如花,小老百姓没见过皇后,一厢情愿地以为,定然是她美得不得了,皇帝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才独宠她一人。姐姐长得美,妹妹自然也不差。
其实许婉比姐姐美貌得多,如果百姓们见到她,定然会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张清气得跳脚,道:“比就比,谁怕谁!”
难道他昂藏七尺男子,还会怕了一个小女子不成?
“好,明天辰时,我们比一场,地点你挑吧。”许婉傲然开口。她苦练一个月弓箭,手指都磨出薄茧了,不信赢不了张清。
张清冷笑道:“你不就是觊觎我五哥吗?就定在北安王府,由五哥当裁判好了。”
“你才觊觎那个狂徒呢。”许婉又气又急,脸皮发热,俏脸绷得更紧了,恨不得现在立刻比试,把张清踏在脚下,好借此打程墨的脸。这可是他兄弟,他能无动于衷吗?也不知为什么,一提到程墨,她就火大。
张清看她美目喷火,哈哈大笑,成功激怒她,让他大感畅快,一腔怒火消了不少,道:“我五哥长相英俊,是当朝唯一的异姓王,你就是上紧着巴结,他也瞧不上,别做白日梦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许婉怒火填膺,这么编排她,真心不能忍了。她抢过门口扫地杂仆手里的扫把,怒冲冲朝张清拍去。
“我去,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张清吓了一跳,扭身跳上马背,拍马就逃,来到北安王府,一见程墨就怪叫:“平恩侯府那个小娘子,可真是个恶婆,一言不合就拍扫把,太过份了。”
瓜果开始上市,华锦儿坐在几案旁,葱白般的小手把一块块切得大小正好的果子送到程墨嘴里,见张清形容狼狈,不由笑出了声,道:“十二郎君,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遇到强盗?
程墨懒洋洋躺在软榻上看书,抬眸瞟了他一眼,道:“又怎么了?”
他素知张清性子冲动,遇到一丁点事便大惊小怪,见他如此狼狈,并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