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朱y在宛城清算杜家田舍家产,诸将皆有分润,个个赞不绝口。』』过得几日,有消息说皇甫嵩在下曲阳大破张宝,斩十余万筑成京观,威震天下。天子加其为左车骑将军,槐里侯,食邑八千户。
广陵太守张立刻向朱y道喜:“皇甫义真既得厚赐,明公之进亦不远耳。”很快,有钦差携皇命加朱y为右车骑将军,河南尹,食邑五千户,加位特进。孙坚除别郡司马,秦颉任南阳太守,秋明授邓州丞,其余诸将也均有封赏,各自欢天喜地。
刘备从头到尾听完诏书,全然没有自己的名字,心中大为不乐,拉住秋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我们的老师名声相若,自己又都是义军出身,谁料如今境遇如此不同,真是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
秋明自己也是一摊子事等着做,却被这大耳朵缠得脱不开身,只好给他出主意道:“朱车骑不日就要率军回京,你可随他进京述功便是。”
刘备愁眉苦脸地道:“我师卢植现已下狱,我在京中也没有什么故友,哪有会帮我说话呢?”
秋明心想,你有没有故友关我什么事?难道要我帮你出头?有心想要扬长而去,那边张飞瞪着眼睛死盯着自己呢,只好继续道:“我听说郎中张钧刚直不阿仗义敢言,玄德何不去寻他?”
刘备大喜离去,秋明刚要去找郭嘉商议,却见长沙太守张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则诚今日得授官职,当真可喜可贺。”
秋明撇嘴道:“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县丞而已,又什么值得高兴的。”
张机正色道:“一县之丞,秩比四百石,佐县令而治黎民,如何可说是不入流?则诚不可好高骛远,以你如此年纪脚踏实地做起,将来位列三公也未可知。”
秋明肃容道:“小子受教了,只不知这邓州是何处所在?风土如何?”
张机笑道:“我来找你正为此事。邓州在宛城西南,县令和攀乃吾之故交,吾老母兄弟也都在邓州居住,今后还要请则诚多多照拂。”
秋明拱手道:“原来是张太守乡里,日后还要多多亲近才是。”他忽然想起一事:“敢问太守,长沙郡中可有一人名为区星?”
张机道:“正有此人,现为宁乡回龙铺亭长,则诚何以知之?”
秋明压低声音道:“小子前在广宗张角处听人说起,此人心怀反意,勾结黄巾,久后必反,张太守不可不察。”张机大惊道:“竟有此事?幸得则诚相告,我当细查此事。”
秦颉既做了南阳太守,秋明这个邓州丞自然也成了他的郡属官员,不过因为甘宁之事,两人互相都看不对眼。只隔了一日,秦颉就交给秋明一百护兵,让他赶紧去邓州赴任,免得留在宛城碍眼。
秋明正合心意,带着郭嘉魏延一路奔邓州而来。此时南阳一路黄巾皆平,路上行人来往,田中农夫耕作,倒也恢复了几分太平景象。正行间,后方一骑追来,却是西鄂县啬夫陈震。
秋明惊道:“可是宛城有事招我回去?”陈震吞吞吐吐地含糊其词,却不正面作答。郭嘉却笑道:“陈孝起是我叫来的,西鄂城破,县长县尉俱死,这失地辱民的责任多半要落到他身上了,至少也是个贬官归里。我看他政务精通又通晓附近地理,便邀他同往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