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抬手就要推门,却被蔡文姬拉住了,示意让他等一等。果然,貂蝉在哭了一会后开始念叨起来:“你本来身体就虚弱,又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自己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这次怎么会突然气血大亏的?想来定是受了哪个坏胚的唆使引诱。我现在就只有你这么个亲人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嘤嘤嘤……。”
秋明大汗,悄悄对蔡文姬说了自己托刁均办的事,张玉兰掩嘴笑道:“哈哈,原来刁姐姐说的坏胚就是你啊,居然想出这些下流勾当来,真是该骂。”
小道姑的声音虽低,还是被貂蝉听到了,貂蝉叫道:“谁在外面?”
张玉兰笑嘻嘻地把秋明拉进去,再把刚才的事情一说,貂蝉立刻瞪起了眼睛:“原来我父亲是被你所害,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定要和你搏命。”
秋明做出惊奇状道:“你不是不认这个父亲了吗?为什么又要和我搏命呢?”
貂蝉脸上一红:“要你管,我就看你不顺眼,想要狠狠揍你一顿,不行吗?”说完,她站起身来作势要打秋明。
蔡文姬拉住她道:“妹妹先别闹了,我看刁叔叔如今正要静养,我们还是先出去,免得打扰到他休息吧。”貂蝉顺从地点点头,跟着蔡文姬出了客房。
蔡文姬今天可算是忙了老半天,可是非但没得到意想中的效果,反而还被父亲蔡邕好生埋怨,心里自然不是太高兴。不过她涵养极好,放下自己的心事问貂蝉道:“妹妹,你现在还不打算当面认下父亲吗?”
貂蝉点点头,又摇摇头,心烦意燥地道:“我,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确实看着他有些可怜,可是一想到就是因为他烂赌,害死了我的娘亲,害我被卖为奴,自小漂泊四方,我又不愿意就这么原谅他了。”
张玉兰幽幽地叹道:“我从小就没了父亲,不知道有多羡慕那些可以在父亲膝下承欢的孩子。要不,把你父亲让给我吧,我也想体会一下被人呵护被人疼的感觉呢。”
貂蝉挥手道:“去去去,小孩子捣什么乱呢?你没有父亲,我也没有母亲呢,要不我们换换?”她忽然想起张玉兰的母亲名声也不怎么样,马上转换话题,冲着秋明怒骂道:“邓州那么多摆书画摊的,你为什么专门找我父亲去画春宫?是不是我刁家人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下作?”骂着骂着,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秋明马上把当时的情形再解释了一遍:“这是送到皇宫里的东西,我怎么敢随便找人来画,若是被人多嘴说出去了,可就是个满门抄斩的罪过。我之所以请岳父帮忙做这件事,一是因为他是至亲,不至于出卖咱们;二是因为岳父书画双绝,能够画出足以打动天子的画作,你想,能符合这两条的,除了你父亲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