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毕竟在官场上浸淫得久了,居然还能维持表面的神情自若,不但如此,他还向秋明提出,巴陵遭此大难,江夏郡也不能袖手旁观,他愿意捐出两船粮食和一船木料帮助巴陵进行重建。
秋明心知他这是为朱治吴景出的买命钱,也就微笑着替巴陵百姓收下了。他热情地把刘祥等人送下了山,两人娓娓而谈,仿佛多年的知交好友。等到刘祥的人消失在远方山道上,秋明立即下令道:“快走,我们快撤出这是非之地。”
郭嘉笑道:“我看你刚才与刘太守相谈甚欢,还以为你要去他府上做客呢,怎么又急着要走了?”
秋明道:“这家伙目光闪烁,一望而知不怀好意,而且这里终究是他的地盘,我又杀了他们那么多人没,当然是尽快脱出险地才是了,反正那些粮食和木料,他自己会送去巴陵的。”
黄祖走上前来,摇着头道:“我与刘祥相识多年,他居然帮着外人来害我。哼,我刚才想起来,他母亲的寿诞明明是两月前,我还送了只纯金的老鼠,现在又说什么三天之前。”
秋明哈哈一笑:“黄兄对他家的事倒也了如指掌,居然知道他母亲是属鼠的,这个礼物既应景又凑趣。”
黄祖道:“小儿黄射与他儿子刘巴交情甚好,探听这些消息倒是毫不费力。”
秋明和郭嘉一起惊叫起来:“刘巴,可是个十五六岁年纪,高高瘦瘦的少年?”
黄祖纳闷道:“是啊,难道你们见过刘巴了?”
秋明把在汨罗斗阵的事情说了一遍,黄祖怒道:“刘祥身为朝廷命官,却助区星为乱,若是把此事捅上朝廷,只怕他也难逃罪责吧?”
郭嘉摇头道:“没用,从今天他的表现来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就范的。而且,就算真找到了证据,刘祥也可以把所有事情全部推到刘巴身上,说是逆子自行从乱,他最多就是个教子无方的罪名,估计也就是被朝廷申饬一下而已。”
秋明道:“那个刘巴能与你斗阵,也是个兵家弟子吧,怎么就甘于从贼呢?”
郭嘉笑了笑还没说话,黄祖道:“刘祥曾经在醉酒的时候,曾经说过他们家是兵家的一支传人,好象叫做什么兵权谋的。”
郭嘉眼中精光闪动:“这就对了,孙坚现在掌管着兵家宗门,兵家四势的传人从道义上来说是要奉其号令的,难怪他们会勾结到一起了。”
秋明面色古怪地看着郭嘉:“你也是兵家弟子,你不会也和孙坚勾结到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