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铭依旧躺在病床上,他的面色苍白无比,眼眶凹陷,看起来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陆嘉文走上前,坐在床沿。
陆铭抬起头看着他,“陆嘉文,你还敢来看我?”
陆嘉文抿了抿唇:“三叔,你怎么会这样?”
陆铭咳嗽了几声,缓解自己的痛苦:“你既然要报复我,就给点爽快的方法,这么吊着我有什么意思?”
陆嘉文笑了笑:“三叔,你真觉得我是在报复你?这明明是你最好的归宿啊。不然放你出去害人,你还有这么好的名声,陆家有你真是到了几辈子的霉。”
“我的孩子,你把他丢哪里去了?”
“你说邱敏带着的那个玩意儿?我给他做了亲子鉴定,那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亏你还打算给他上家谱,她骗你的时候你还不清楚吧?”陆嘉文扯了扯唇,笑得意味不明,嗓音缥缈。
陆铭看着陆嘉文,脑子里有过短暂的思考,总觉得他是为了气死自己才会这么说。陆铭看着陆嘉文,脑子里有过短暂的思考,总觉得他是为了气死自己才会这么说。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陆嘉文做的这些事没有一件是心慈手软的,似乎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你跟我开玩笑吧。”陆铭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觉得我有空跟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吗?”陆嘉文的手松了松,又重新掐住他的衣领,脸贴近他。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自己去做鉴定啊。谁让你从来都没怀疑过她。被她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陆嘉文突然笑了起来,“我真替爷爷悲哀,竟然有你这么废物的儿子。”
陆嘉文说完,猛地把他推开,“你在这里慢慢等死吧,我没心情在这里和你慢慢解释。”
之后不管陆铭在身后如何歇斯底里地叫喊,陆嘉文都没有再回过头看他。
张秘书调查出了陆停山这两日的行程轨迹,和秦慕白高度重合,多半是准备去见周骁。
但是陆氏这两天离不开他,事情积压得很多,陆嘉文没有声张,只是找了两个人跟着秦慕白,随时汇报进展。
陆嘉文处理完公司的事已经是凌晨两点,他干脆就在沙发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茶几上的酒瓶已经变空,他从浅浅的瞌睡中醒来,瞟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重重的捏捏眉心,起身准备进卧室。
门铃声忽然响起,陆嘉文皱着眉,不知道这个时候有谁会来。
他家里也没请佣人,只有他一个人。
他走过去开门,林雁南就站在门口。
见陆嘉文看着她,没打算让她进门,林雁南才笑起来,“怎么,你这么不欢迎我,连门都不让我进?”
“你有话就在这里说。我还有事。”
“你能忙什么事,无非就是找周骁。”
“既然知道,那我也不用多说了。”陆嘉文把门关起来,没有再搭理她的打算,但林雁南一手卡住了门,她的表情甚至有怨恨的意味,“是你把我和赵泽天的新闻放给媒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