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地大汉铁军啊!”作为一个中国人,“汉”只此一字,就代表了多少荣耀,多少辉煌,卫宁即便身为一个现代人,他的灵魂永远都有对“汉”永不可磨灭的尊敬,即便……这是在大汉最为腐朽的朝代,当他也希望能真正见到,那打着大汉旗帜
天下,锐不可当的大汉铁军!
如今,看着一队队悍不畏死的大汉儿郎,叫喊着“大汉威武”奋力冲杀再前,挡着披靡,卫宁忽然觉得那慵懒的灵魂深处,有点什么东西在悸动,犹如心脏一般,是一种新的生命。
眼神在这一刻,便的格外深邃,相比于那两个时代的重叠,让卫宁只呆呆的看着远处那迎风招展的大汉军旗。
甚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黄巾军冲出了千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军正式短兵交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大寨小坡之上已经染红了一片鲜血。
“旭日昂然,蒸蒸日上,然,终究也会有那变成落日余晖的时候……大汉虽然已经腐朽,纵有张良陈平,又有诸葛现世,却又能有什么作为!这是三国……有曹操这样一个人物问鼎天下之巅,便是英雄豪杰,如刘备所谓的大汉帝室,也只能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黄巾之乱……对大汉来说到底是好是坏?加速了大汉的灭亡是不争的事实,但……却是让这真正的大汉军威最后一次展示在了这个天下之地!夕阳……最后的余晖,同样的绚丽而多彩……”卫宁紧紧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心里有股垂暮的感慨。
半晌终究抬起头来,对杨奉淡淡道,“将军,是时候发动最后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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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奉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弱冠少年似乎又有了什么改变,虽一疑,但却很快又将视线放到前面战场之上。
虽有黄巾贼寇出寨阻挡,又有寨后箭雨飞蝗,但百步之地,汉军却依然缓缓推进,不过,或许是大寨存亡之间,贼寇面对汉军咄咄逼人的进攻却激发出了最后的一丝血气,死守住最后的数十米距离,却让汉军再那做存进。
如此胶着之下,汉军只会徒添伤亡,杨奉点了点头,右手举鞭高高扬起,中军号声,本是平稳肃杀,蓦然一变,转为激励高昂,徐晃率领五百骑兵,游走在前军之后,闻得号声,扛在肩膀上的大斧当即握拿在手,环顾身后数百铁骑,大笑道,“果然还是要我等出马!众将士!如今军令已到,且让贼众瞧瞧,大汉铁骑的神威!”
“愿随将军死战!”身边众人一勒马缰,高声应道。
“杀!”马踏飞扬,一时间,只溅起滚滚黄沙,向着大寨门外,两军的混战之地而去。
有骑兵的强大冲击力,黄巾军那最后的一点防线,只如同脆弱的纸张,在众人的长枪马刀之下,轻易的撕开一条缺口。
步卒在这样一个时代,在这样一方统帅之下,没有有效的军备,没有有效的战阵,面对大汉骑军,只能是无助的羔羊……
终于,那最后的战意也崩溃灭亡,有人开始恐惧的向大寨逃去,继而演变成了大面积的溃散,无论主将如何呵斥,即便是斩杀了几名首先逃窜的士卒,也架不过那犹如杀神般舞起周围鲜血断肢四起的杀神徐晃,带来的威吓,更别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骑兵。
即便如此,那溃逃的散卒却蓦然发现,大寨辕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关闭……但同样的,如今这紧闭的辕门已经赤裸裸的暴露在前,只等汉军的刀枪,作为开启的钥匙。
“援军被击溃的消息,已经传入众人耳中,如今战意全无,官兵攻势凶猛,已经逼迫在寨门之外,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中军内,三县贼首一边慌张的调度人马死守寨门,又不停的下令放箭,期望阻挡汉军的脚步,但现在自己那最后的战意也已然崩溃,又如何能重新鼓舞起溃散的士气?
“适才一番阻挡,我军伤亡惨重,但官兵却不见退去迹象,往日,官兵也是点到即止,今日看来,定然是铁心要攻破我着大寨了……”襄城首领气急败坏的大声道,“如今兵无战意,官兵强攻,破寨只是早晚,奈何还能守得!”
三人对视一眼,不得已只能苦笑道,“如今只能先领剩余士卒退兵襄城,重整旗鼓,再做打算了!”
一声撤退,是多么无力而苍白,但对于现在的黄巾士卒来说,却是天大的福音。还能谨守住最后防线的人,也处在了溃逃的边缘,贼首弃寨后撤的令下,终于开始撒命的向襄城而去。
卫宁在中军冷笑一声,不禁喃喃道,“哼……撤?如今又和何处可以容得下你等?你大军前日来早从襄城一批一批的调集而来,襄城空虚至此,恐怕如今已在元俭手中才是了!要撤……要想想保全你那最后的兵马……还是乖乖的投往鲁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