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一声声呼喝,随着马蹄轰隆如雷,扬沙起尘,飞驰电掣。
自从从蔡县南下绕道顶城后。马领着这五千骑兵一直都不曾有过好好休息,这般奔跑,事实上,战马也疲劳不堪,掉膘是肯定的,但是比起这个来说,他的目标才更为重要。
风沙扑面,一路上走过,并没有遇见什么阻碍,事实上,孙坚军似乎真的已经决定背水一战,豫南几乎所有的部队都送往了前线,而后方空虚,让他的行动度快了不少。
按照这样来看,恐怕太央慈那边的压力绝对不会
只是,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考虑太史慈那边是胜是负了,攻夺豫南本来并不在计划小之中,随着时机的变化。现在出兵一是为了救援卫灌,二则也上升到了牵制孙坚的目的。
马这五千骑兵,若在往常孤军深入。或许能有所斩获,但如现在一般势如破竹纵横驰骋,却不大可能。显然,也是承托了太史慈的光。既然太史慈将所有压力都往自己肩膀上放,那自己总不可能去辜负他的期望便走了。
要说起卫灌来,马其实心里充满了赞赏。区区十四岁,就能搅出这样大的风雨,旁人只言是胆大包天,在马看来,这才是勇士精神。要知道,就单单是一把火烧掉了整个豫南的孙曹辐重,这笔大功劳。就算抵了大过错,剩余下来。其实还有盈利,而自己当年这个岁数虽能杀得羌笛落荒而逃,可却也做不到这般豪爽。
既是对卫灌的行为保持了肯定态度。马对于这个未来的主公也充满了兴趣,他便是少年扬名,自然也不会因为对方年纪轻轻而又所轻视。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今天下,天才屡见不鲜,十三四岁就干出一番大事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这次救援。马也是卯足了全力,将度拉开到了最大。
从蔡县潜出后,一直到抵达顶城,其间除去必要的避开孙坚军耳目的一些措施和停顿件,不过也只花了五日的时间就已经深入了腹地。
这比起当初十日预计,可足足提高了一半的度。
但是相对应的是,经过五日的高强度奔袭,纵然是以骁勇善战著称的西凉骑士们,也显得疲惫不堪。战斗力起码降低了三层以上。
不过,损失这点战斗力比起争取到的时间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当马从抵达顶城后。就听到了一个让他惊喜交加的消息。
六天前,孙坚军八千兵马,围困南顿,卫灌当夜趁敌人远来,掉以轻心果断以两千人趁夜偷营,杀敌上千。并逼得对方连退二十里。
马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在河东的时候,不单单勤练武艺。闲暇时候也常常学习兵法韬略。显然,他的眼光已经从这一场战争的胜果看到了内在的东西。
锐气,士气。
他没想到,一支人数不过三千人的二流军团,在深入敌军腹地,被团团包围后,居然没有恐慌低迷。反而还能保持旺盛的斗志。不单单如此,当数倍于己的敌人兵临城下的时候。并不是选择龟缩城内,竟然还敢做出偷营的举动。
似乎在南顿的战争,因为这场成功的偷袭,而又让南顿的士气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么说起来,事实上,他就算没有千里奔袭,就算是十玉后才抵达这里,恐怕南顿也绝对不会失守。
到底卫灌是如何做到的?马不知道,现在也容不得他好奇了。
通过细作所说,显然那江东军的主将因为卫灌的羞辱而义愤填膺,在三天的休整后,再度将兵马向着南顿压来。
显然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这次的江东军是全力以赴了。
在丢掉了骄傲和轻视后,江东军终于展示出了应该有的水平,毕竟是二流水准的杂牌部队,就算是有宿卫们这群老虎带领,绵羊在面对饿狼的时候,先天的劣势终于还是暴露了出来。
事实上,第一天的厮杀,陈武并没有攻破南顿的城池,但给河东军造成的震撼是异常巨大的。
整整六百人的伤亡,惨烈得让人指!而对方竟然也不过付出了等量的伤害而已!
要知道,攻城战时,守城方占据的优势远比攻城方多得多,而越是激烈的攻防,攻击方付出的伤亡就越是惨重。
守城方的优势就将体现在伤亡上面。一般情况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对等折损的情况。而唯一会出现这样情况的,只可能是。士兵的战斗力,太悬殊了!
孙坚军大概有三百人是在还没靠近城墙的时候,就永远到在南顿的城楼下的,而另外三百人才是在攻夺城墙上的战斗产生伤亡。而占据了地利优势,对方就算能够登上城墙,也立方会处于人数上的劣势。
可就是如此,自己一方竟然还要付出了六百人才将江东军赶下城去!
这不就说明了,对方起码是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的战斗力了!
陈武终于如愿以偿,就算第一天自己一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当看到南顿守军开始恐慌和混乱的时候,满意的撤走了攻城的部队。
这整整一天的攻势,他只是让对方看清楚,除了运用诡计外,你们一无是处!
是的,一场成功的偷袭,改变不了本质上的孱弱。就算士气在临时冲上了数峰,但因为对方悍勇无比的战斗力下,热的头脑很快清醒了过来。
而这股清醒,显然不是卫灌所愿意看到的。要知道,保持旺盛的斗志和士气,都尚且付出这样的代价将对方赶走,而一旦士气低迷,第二天,第三天的攻防战,将会陷入何等的窘境?
卫灌终于还是有些后悔,毕竟一时头脑热。才让他落入了这样联地步。孙坚既然敢北上与自己叔父抗衡,带来的兵马就不会是孱弱的城防兵,必然是经过血火洗礼的战后勇士。而相反,自己这些兵马偏偏就是那些不经用的城卫部队,没经过系统的操练,上阵杀敌也只不过靠一时的勇气。
他在想,假若自己手下有一支如同宿卫营一样的勇士,现在的情况怕是迥然不同。现在,他也就是迫切希望自己手下这两千来人,能够支撑到太史慈的救援,也希望救援兵马千万别是这些孱弱的城卫兵了。
当然,现在想这些东西也太过多余。他还是只能尽量将心思放到来日的防守上面。
经过一次次强猛的攻击,并不是大城的南顿。虽不至于因为对方的攻击而出现什么补之无效的漏洞。但伤损之处还是颇多。
而现下,只能依靠那所剩不多的弓弦和防御器械尽量给对方造成一些伤害了。
在卫灌看来,对方固然是对自己这方处之而后快,但毕竟也不愿意折损太多人马在攻城上面,第一天的强烈攻势不过是打下自己一方的气焰以及提升本方的士气,接下来的战斗才是考验双方统帅的眼光和指挥
术。
在指挥上,卫灌还是个新丁。但是架不住手下的参谋多啊,那些被派遣到身边的宿卫们都是卫宁精挑细选的,有指挥行战的,有单兵能力突出的,也有对于后勤工作信手指来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忠心耿耿。并不会出现什么矛盾。他们的工作重心都是围绕卫灌的意志。
所以说,卫灌就算不懂,但是将一切交给他们来办,一切都不会出现什么偏差,更别提他跟随在卫宁身边学习那么多年。理论知识的丰厚并不比别人差了,只缺少一点磨砺让这些学习来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东西。
事实上,自从从出了襄城开始,卫灌就已经成了一座能量转换机。将储藏的能量飞快的消化吸纳,而陈武的出现。更是让这场转化过程变得更加迅猛,更加有效率。
从第二天开始,陈武的攻势确实如同卫灌所预料的一样,并没有再如同第一天那般,不计损伤的展现出压到性的战斗力。事实上,假若陈武狠下心来,依旧保持强大的攻势。要攻破南顿,恐怕也不过是两三天的事情,但伤亡却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是以,第二天的攻城战,中规中矩。但头天造成的震慑效果,已经开始漫漫展现了出来。
南顿的守军,在敌军还未靠近城墙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因为恐惧。在没有经过命令下达,便开始了胡乱的射击。
这种没有经过统一协调的箭雨对于江东军来说,毫无作用,距离偏远而没有形成规模,很容易便被那些负盾战士将箭矢格挡开去,就算有某个倒霉鬼被射中,也因为距离太远力度减弱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势。
这样一来,完全暴露了南顿守军们恐慌的心态和低迷的士气,陈武甚至都没有想到,第一天给对方震慑性的杀伤,效果竟然如此出类拔萃。
这其实也是一种心里上的问题。一路顺风顺水,就算面对强大的敌人也偷袭成功,给南顿士兵们的心中造成了一股紧绷的斗志,而这股斗志并不是依靠本身的强大来维持,只是单纯而凭借卫灌给他们带来的一次次侥幸的胜利,但是,一旦有强大的力量在这股斗志上面敲打出一丝裂痕,又会因为太过紧绷,裂痕扩散的度也会越来越快。
于是,江东军的士气顿时提高了无数,而南顿军在几名宿卫亲自斩杀了那几个不听指挥,擅自放箭的蠢货后,也勉强稳住了阵脚。
可是接下来的战斗,才是考验他们的能力。
毕竟箭矢有限,不可能一次性都全部放出去,那么在数量依旧保持着倍数于己的敌人面前,冲到城墙展开厮杀,乃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恐怕丝毫不会比第一天轻松。
卫灌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随着战事的拖延,南顿守军们的士气将会一日不如一日,毕竟,只是一支二流兵团而已。
算算时间过去,从偷袭敌军后。这已经是第五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援军,但应该也不会太久,只是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如果按照正常推算,半个月已经是不可能的,最多怕也是七八天的时间了吧,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士气没有崩溃掉,但是,伤亡也无法支撑起继续守护城灿,
希望援军快些抵达吧,
当然,卫灌并不知道他的希望并没有辜负他,此时在顶城的马通过了细作的禀报,显然也松了口气。
顶城距离南顿并不远,以他五千骑士的度,半天就可以赶到。
但是按照细作的回禀,南顿城虽然现在已经在敌军的攻势下陷入了疲态,不过守护住城池问题还是不大。要知道,现在对方也不过才攻城而已,就算再不济事情,也该能守个四五天吧?
所以马一下子又不急了,假如真是卫侯寄予了期望的继承人,那么这点、场面怎么也该趟过去。马索性直接将顶城夸取,并且封锁了城池,只许进不许出,准备在这里直接休息一晚。
救人看样子已经绝对没问题了,就算他再高看对方,但也不认为那个陈武能够挡住五千西凉铁骑的践踏。不过难点却在于,将卫灌救下之后,又该从何处逃生?
假如孙坚军得知有自己这路兵马竟然从他们的眼皮子地下溜进了豫南。怕肯定又会疑神疑鬼,而同样的。当自己将卫灌救下的同时。也从另一个方面暴露了太史慈那边的虚实。
要知道,自己分兵走了五千骑士,太史慈那里就只剩下一万多人了。而其中大半部分都是刚刚经过一场死命搏杀残留下来的伤疲之师,而对方一倍于他,还全都是生力军,这本来的劣势将会无限扩大。
假若凌操果断一点,直接出击。给太史慈强大的冲撞,要撕开太史慈的防御将整个军队击垮,都绝对不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不是黄巾之乱和讨董卓时代了,一个强大无匹的猛将就可以将一支数量不少的兵马杀得落荒而逃,面对经过无数次战争淘汰留下的各方势力,他们手上的兵马是珍贵的种子,也是血火河山的精锐部队。
太史慈的武勇能够换回气势。但却不可能让人忘记疲惫,所以,自己必须要迅想办法,在救下卫灌后,扭转安危。
次日,马再度领兵向北出击,目标自然便是南顿了。
而经过第一天,第二天的攻城作战后,卫灌甚至都已经开始亲自上阵,在安全的地方,一次次射出手上的利箭。
昨日一战,敌军虽不如前日一样。攻势狂猛,但带来的损失也是巨大的。就算宿卫们指挥若定,就算他们亲自冲杀到前线,但毕竟少数的人无法挽回颓势,已经被杀破胆的南顿军,开始畏蚀卜”旨,等到将江东军赶回矢后清点损伤,卫灌铁青着脸听窘叫,“亡四百的数字,几乎咬牙切齿。
两天!
竟然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让他损失了三分之一,一千的兵马!
这完全是他都没能想到的。若说第一天对方是要努力打压下自己的气焰,用尽了全力,六百人的损伤还能所得过去。但第二天,对方根本就只是循序渐进的攻势,竟然还会造成这样的伤亡!
卫疆实在觉得难以置信,难道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兵都是一群饭桶?
就是那些存心要投靠卫灌的老营校尉们,在面对卫灌那如同噬人的明神下,都羞愧得无以自容,在卫灌之前,这些士兵的操练都毕竟是他们所调度包办的,在平时还好,当面对江东军这样的军队的时候,练的疏忽就开是暴露了出来。
当然,没有人现,此时此玄,在卫灌的身上已经渐渐笼罩着一股慑人的压力,虽然微弱,但高高在上的威势已经让在场所有人忽略了他的年纪,而单纯因为他的愤怒而心中戚戚,,
其实到也是卫灌错怪了这些人了。这个时代里,真正能够保持强大的战斗力的部队绝对不会多,就是卫宁通过淘汰留精,并且保持军屯,军狩,军籍等措施后留下一些专职作战的军队,数量也并不多。而看上去声势浩大的河东大军,事实上与孙曹作战的主力也不过只是区区十数万人而已,剩下一半的部队战斗力,其实战斗力也并不出众。
军队也是金字塔,高高在上的强力兵团只少不多,但卫灌呆在卫宁身边,见识的都是一些强大无比的勇士,纪律森严,作战勇敢,斗志永远都保持最旺盛的状态,就给了他一种错觉,认为河东军能够横扫天下,就是因为这些军队出类拔萃。
他却忘记了,以卫宁的身份来说;拱卫在他身边,安他亲自指挥的“御林军”本来就已经是河东最顶尖的存在了,以片概全,当他在襄城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转过弯来。
也是孙坚对于叶县的图谋来得太早。倘若卫灌在此之前亲自操练一下襄城兵马,他恐怕就会现,军队参差不齐的事实。
但是,等到他一路势如破竹连带着激起了这些本来战斗力并不强的士兵的斗志后,又形成了一股虚假的强大让他所蒙蔽,这才有了现在的愤怒。
他毕竟不是那种身经百战的老将老帅,只凭借眼睛看对方上阵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战斗力,看出一支军队的平均水平。
所以,卫灌很愤怒,但此刻又无可奈何。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良好有效的方法来遏制住对方的攻势,经过一次掉以轻心后,江东军的营寨防御得滴水不漏,也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对他们实施什么打击,所以,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坚持,坚持,坚持到援军的抵达,,
可是,两天就战损了一千来人,士气每况愈下,自己也不是如同河东那一个个强大无匹的大将,只要出现在战场就能给麾下的士兵们带来足够鼓舞的力量。他不知道这单方面的坚持,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
所以,当第三天的攻城开始的时候,他已经不顾宿卫的劝阻,亲自提了弓箭出来,虽然无法做到与敌人正面的搏杀,但是凭借自己那手即便是黄忠也称赞不已的弓术,至少也能杀掉不少敌军吧,,
于是,一次次射杀在他麻木的动作中进行着,指挥的事情用不着他。自然有临时充当他副将的宿卫去代劳,可是,就算他再麻木,也能看到,对方的攻势渐渐变得狂猛起来。
是的,越来越多的云梯高高架在了城墙上,更多的江东兵哇哇大叫着冲上了城墙,当河东兵在主将的呵斥下包围上去,想将他们给推下城楼。但很快其余江东兵也随后顺着云梯冲了上来牢牢的把持着一片狭但是异常危险的立足点。
江东兵的个体战斗力非常强大,这可不是后世那些孱弱的南方兵可比的,这个。年代的江东子弟比起北方大汉都毫不逊色,当他们抢占了一个立足点后,无数河东兵围拢上去,却依旧被他们守得固然金汤。
而江东军的默契也是让人惊叹不已。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士兵,并没有选择冒失的深入抢杀敌人,只是牢牢的互助自己身后的云梯,等候更多的袍泽上来支援。
而相比较起乱糟糟的河东兵,就算是再擅长指挥的人,也无法让一群绵羊做到如臂驱使,军令下来。过了一会,那些懵懵懂懂的河东士兵才反应过来,但已经让对方抢占了先机,又如何会轻易退让回去。
这便是几天的厮杀,让河东军气势低迷的恶果了。
当又一箭射死一名抢上城头的江东士兵后,卫灌的手僵硬无比,从酸痛到现在的麻木,不知道射出了多少支箭,也不知道死在他箭下有多少个人。
他只是看着江东军还不依不饶的攻势,心中生出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他将头往下了城外,陈武的中军处,那高高飘扬的主将大旗不但没有半分退后,竟然还向拼了三分!
对方竟然因为看到自己一方稍微露出了软弱,就妄图一战平定?
走了,卫灌脸上也浮起了一丝苦笑。一场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两方主将寻找破绽,制造破绽,弥补破绽的争端。对方给自己制造了破绽。而自己无法去弥补,对方又找到了这个破绽的最佳攻击口,战争的走向已经完全为对方所掌控,自己不过是顺着他的节奏往坑里跳罢了。
要是自己是陈武,恐怕也不会放弃在这样好的机会下将南顿一口吞下吧。
这时,一名宿卫面沉如水的大步向着卫灌走来,手上的朴刀还滴着血清,身上赤红一片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少主。这名宿卫看了周围几名袍泽一眼,出口道,“南顿今日恐怕是不能守住了。西门城墙已经为江东军南下,城门告破也不过时间间题”所以,少主请下楼上马,我等当护少主出奔”。
“西门已经快要失守了么!?”卫灌瞳孔微微一凝,刚才麻木般射箭带来的酸疲一下子全部涌现了出来,让他险些一个踉跄倒下,幸是身边宿卫眼明手快将他一把扶住。
“现在就算撤退,哪里还来得及啊!何况,那陈武肯放叭;。卫罐将目米放到城外,听说如今指挥攻城的那江噪哗川异其实年纪也并不大,但除去了那场因为轻敌而损失惨重的偷袭外,这几天展现的才华,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从心理战到指挥战,几乎都全面将他所压制。
突然,卫灌二把推开扶住他的宿卫。将目光放到西面,充满希翼道。“我们还有援军!对,还有援军。只要再打退了这一次攻击,说不定明天援军就会到了!所以,我不能走!不能走
宿卫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浮起了一丝无奈,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还有可能将对方打退。西门那边连城墙都快丢了,城门失守也不过是时间间题,而北门承担的主要攻击方向,且看越来越多的江东兵稳稳占据着登上城墙的立足点,便可遇见后面源源不断的士兵将会越来越多。
北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还有余力去将西门的敌人击退。何况,看那些已经开始逃窜的士兵们,就凭借着这些废物,还能支撑得了多久?
所有人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住卫灌的安全,但凡起现在还呆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陷落的阵地上,总归是及早突围要好得多吧,,
卫灌的表现,以他现在的年纪来说,已经够好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卫宁那样,以一己之力,就将数十万黄巾大军给葬送。这起码在河东中,已经成了不可动摇的神话”而作为卫宁的侄子,从突援叶县,到攻破南顿,再到夜袭陈武,这一连串的胜利,也并没有给卫宁丢脸,也对得起他所流淌的卫氏血液!
一名宿卫悄然来到卫灌的身后,正当他要举手将卫灌击昏的刹那间。常年生活在血海中的听觉为他带来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马蹄声,还是大规模的骑兵行进的声音!
他猛然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袍泽。但看那十数名宿卫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显然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所有人将目光放到声音来源的方向,西北面,充满了期待和希翼。
是的,他们也同样渴望援军。没有人希望逃跑,也没有人希望卫灌会陷入危难”,
事实上,突围的士兵已经挑选好了,能收缴的战马也集中在一起。这已经是早就暗中准备好的东西,”
当西北面,地平线上,冒起了一团团尘土飞扬。显然,正在攻打南顿的江东军也现了突然出现的变化。正如同宿卫们也不敢确认是否就是他们的援军,陈武倒是直观了很多,因为他知道,凌操绝对不会给他再派遣一兵一卒,自己也没有脸面再去求一兵一马。
所以,那突如其来的骑士,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河东军的援兵!
陈武的脸色立刻变得分外难看,他已经将大部分的力量都投放到了攻城战上,中军还留下的兵马也不过区区不到两千人而已,而对方的进军度显然是出了他的想象,就算临时让让这两千人改变方向结阵抵挡。也是决计来不及了!
但是,现在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等真正的短兵相接,可是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陈武一咬牙,赫然便让传令兵敲起了全军总攻的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