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市河东地下商业街。
“老罗,我看啊,你那个远房侄子带来的人,肯定不简单。”一家不起眼的金店里,一个中年女人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和坐在柜台上的老人说话,“刚才他又带了多少金蛋来了?18颗,对吧?那可是36公斤重的黄金!”
“你这婆姨,讲话的声音能不能轻一点?”老人很不满地瞪了中年女人一眼,他看上去六十多岁了,“你要把让这商业街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吗?”
中年女人头一缩,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才走到老头身边,压低声音道:“怕什么?整条街谁还不知道你老罗头的手段?没点本事,谁敢在这里开金店?”
老头叹了口气,懒得和她多解释,戴着老花眼镜,拿着绒布一颗颗地仔细擦拭摆在桌上的18颗金蛋。
“你说得不错,我那远房侄子是混黑的,他带来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你看看这18颗蛋,不论是大小、形状、成色还是重量,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就算是倒模的时候用了同一个的模子,也极难做到这么准确,所以别看这些只是造型简单的金蛋,但一定有着极为严格的工艺,单单这一点就很不简单了。”老头说道,“再用高倍放大镜看它的表面,完全就没有任何打磨的痕迹,光滑无比,说明是一次铸造成型的,浑然天成,本身就可以当做工艺品来卖了。”
张伟要是知道,人家这么高度赞扬他金蛋的“制作工艺”,一定会笑掉大牙――什么工艺?肛之括约肌吗?
“我说老罗头,这么多的黄金,你一口就吃下来了,短时间里能出得了手吗?”中年女人看着金子满眼冒着光,可她很懂规矩,没有老板的允许,碰都不会碰一下。
“呵呵,再来1o倍,我老罗也吃得下。”老头子似乎被撩到了爽点:“这黄金就和华夏币一样,是流通的,要是不流通,那它不就是个死物了么?死物又怎么会值钱呢?”
“晋州省有个煤老板,前些天刚在咱们市里买了套别墅,把他老子也接过来了,正赶上老爷子8o大寿将至,那煤老板正四处寻摸着散金,要给他爹打造一尊金身像呢!”老罗笑了起来:“现在你说,我愁不愁出手啊?”
“就是那个买了死鬼四叔别墅的暴户?”中年女人一脸幸灾乐祸:“这么有钱,脑子却不好使,这么容易就被售楼的忽悠,死过人的房子都敢要。”
“嘘!”老头气得吹起了自己的胡子,“我说你就是管不好自己这张嘴是吧?这才过了多久,你嗓门儿怎么又大起来了?我还要做人家生意呢!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店在编排他,我的金蛋可就砸手上了,你可得陪我损失!”
“好好好,我小声点。”中年女人显然是个碎嘴皮子,根本停不下来:“你说那家伙用那么多金子打造什么不好,非要塑金身,他以为自己的老爹是佛菩萨吗?”
“这年头,谁还信神佛啊?”老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那煤老板我见过两次了,他的口头禅就是:‘我的成功不是哪个保佑的,是我自己挣来的’,我还听说他在老家的煤矿塌方过几次,死了好些人,他要是信神佛,早就洗手不干,并且上吊谢罪了。”
“哎,说起神佛,你看了前些天的那几个新闻了吗?南棒国的海警船无故扫射咱们的渔民,然后被海底升上来的仙山顶飞掉了,还有之后海上的大台风,刮着刮着居然自己停了,这些可都上了国家新闻,可不是路边的地摊杂报乱写的。”中年女人说道,“你说,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神仙啊?”
“你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老头摘下眼镜,小心翼翼地把擦好的金蛋一颗颗地放进木箱里摆好,“你今晚回去烧香拜神,随你拜哪个,祈求那个神明保佑,让我给你涨工资,明早来看看我给没给你涨。”
中年女人的脸顿时垮了下去――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她老板也不会给她涨工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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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卖掉了金蛋,卡里又多了84o多万元,加上上次卖的金蛋钱,一共差不多一千万华夏币了。
这些钱,如果按他以前的收入来看的话,可能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说实话,看着手机短信里八百多万元到账的银行信息,他还是有点不真实感的。
只能说,红孩儿大仙给的好处太实在了――别人就算重生了,想要财,也是一步步算计,利用自己的金手指,苦心孤诣,才能赚到钱,还要跟各种反派斗智斗勇,承担各种各样的风险。
可他呢?不过是几泡翔的事情罢了。
成就感?
没有,因为这钱得来太容易,没有努力奋斗的过程。
银行户头余额?
很充足,而且会永远充足下去。
如果他的人生目标就是吃喝玩乐,享受奢华生活的话,那他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就这样做个富家翁,定期去卖金蛋,不说华国富,总之一生富足是没问题的。
“从此不用再为了贫穷而苦恼,这种感觉真是……”张伟背着手走在大街上,“真是太爽了!”
当然了,张伟的志向可不是做个有点钱就满足、混吃等死的大肉虫。
他的父母那边,他自然会打钱回去,为了防止吓到他们,可以一点一点地打,细水长流。
另外,他也要重新租房子了――一个大男人老是住在姐姐家,而且还要人家照顾,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之前死皮赖脸地黏着张姐,要跟她住,是为了解除她的“死劫”,现在“死劫”已经没了,他也没有理由再住那边了。
剩下的钱嘛,他可不打算存银行,要以最合适的方法花掉,并且生出更多的钱来,这样的“钱”才有意义,不是吗?
对于怎么处理这比巨款,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