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定安点了挂在棚子外的风灯,继续干活儿,邵羽去了镇子上,这里所有的木工活都压在他的肩头上,不过,他倒不觉得有什么压力,大不了多忙点。
饭香从厨房飘逸出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和踏实。
傅言又做了一道红烧茄子,慕定安喜欢吃这个。
看到饭桌上有红烧茄子,男人眸子一动,他的喜好,她记得。
吃着饭,发现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雪来,细碎的雪花被风裹挟着,飘飘悠悠降落,在地上铺了一层浅浅的银白。
这一下,空气又增添了几丝凉意。
烤火盆烧着炭,就在两人的脚边,傅言正要放下筷子,慕定安已经起身来,去取了几只炭来,加在盆里。
然后他走出门去,把一部分家具搬到邵羽之前住的那个帐篷里,又用干草搭在剩下的家具上面。
傅言看他做这些,心里很满足。
是个周全的男人,她发现,慕定安越来越适合过日子了。
忍不住往男人的碗里添了几块排骨。
慕定安进屋子来,看到碗里多了东西,唇角不由得微勾起。
好在傅言多准备了一床被子,还买了一条毯子,又有火盆烤着,虽然棚子漏风,但也不会被冷着。
不过偶尔有寒风掠过露出来的皮肤,还是会起鸡皮疙瘩,等房子盖好了,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
睡得迷糊之际,傅言习惯性地将脚伸到慕定安的小腿之间取暖。
又是一晚上过去。
第二天起来,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大雪铺了厚厚一层,气温分外的清冽。
看来,今天是不能上山了。
吃过了早饭,傅言就和慕定安一起做木工活。
她没做过这个,不过看看也就是用刨子把木板推平,制作出卯榫,相互契合组装,不难,但是是慢工细活。
邵羽留下一个刨子,傅言正好拿来用,她学着慕定安,尽可能地将木板推得平滑,可毕竟是第一次来,力道把握得不够平衡,手上一个打晃,刨子歪斜到一边,手扑在木板上。
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一瞬间傅言眼泪都要流出来。
这块木板本来就有点粗糙,还需要打磨好几遍,这一下子,不少尖刺细刺儿扎进了她的手指和掌心。
傅言本能地将手抽回来,看着上面分布着的不少尖刺,手都在颤抖,痛,太痛了,痛到锥心。
慕定安立刻反应过来,抓紧她的手,满目的心疼,甚至有责备,他在怪自己,为什么反应不敏捷迅速一点。
可是刚才发生得太突然了,只是一眨眼的事情,根本来不及。
“忍着点,我帮你拔出来。”男人沉声。
“等等。”男人正要拔的时候,傅言制止了他:“这样要疼死我。”
“那要怎么办?让这些东西全部留在你的手上?”男人似乎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