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公子和傅小姐想必也是安分守己的,我们也就意思意思,还请二位不要多想。”
领头的手一挥,带着这一队人,像逃命似的离开了。
慕定安沉着眸,拳头缓缓松开。
“真要杀了这些人,我们的麻烦就来了。”傅言说。
慕定安的确是动了杀心,刚才要不是他拼命克制着,可能现在已经满地是血。
“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你。”慕定安冷冷道:“虽然这一次没有拿他们怎么样,但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以后让我们不舒服的事情可能会越来越多,你要永远记得,我们有两个孩子。”傅言说。
“放心,我知道分寸。”慕定安缓了缓神色,见阿霓抬头看着他,又勾起了嘴角。
他们的这个女儿,觉知实在是太敏锐了,这是好事,可是年纪太小,又会增加一些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负担。
他一把把阿霓举起来,架在脖子上:“阿爹给阿霓骑牛牛好不好?”
“好。”阿霓小腿一蹬一蹬地使劲儿:“驾,驾。”
傅言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仿佛刚才那些人从来没有来过。
前路再艰难,他们也会坚守信念,保持生活的乐趣和丰富,只要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他们都会和不公道抗争到底。
等到阿霓意兴阑珊了,慕定安把她交给容妈。
“我记得银州早就被——”傅言皱了一下眉头,她还没有说完,慕定安就接道:“有的人虽然是被我收服的,可真正要效忠的人是二殿下。”
“以后我们的人不好出州府了。”傅言沉吟。
“不好明面上出去罢了。”慕定安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傅言想起一件事来。
“张县令那儿,一定会被逼着表明态度,在这之前,我们要做好准备。”
她知道,二殿下是要层层收拢,让他们逃脱无路,就像一张越来越小的网子。
慕定安应了一声,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在张县令表态之前,他会让张县令诈降。
不然在二殿下的威逼利诱之下,张县令未必能够守得住阵脚。
邵羽今天回来,慕定安让他去办这件事。
“靠。”邵羽坐下来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现在去哪里都不方便,到处卡人,我只能偷摸着行动。”
“辛苦了。”
现在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傅言给他切了一斤卤牛肉,打了二两酒。
“今时不同往日,邵兄弟多担待点。”
邵羽又憔悴了不少,一看就没有睡好,可是那些人都找上家门来了,张县令那儿得尽快去见。
慕定安这阵子,也不怎么有胃口,人清减了一些,不过他都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