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人在家吗?”
杨倩烟明知故问,只为了说上话。
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妇一脸忧愁,张嘴问了什么,杨倩烟点头笑笑:听不见呢。
屋里餐桌上只有几颗土豆,桌边却有五六个小孩,瘦小的很,眼睛却很亮。
呃……屋子又黑又脏还小,杨倩烟无法想象在这挤着过夜的场景,随即决定:还是再走走。
拿出蛋糕递给老妇,老妇忧愁的脸上出现惊喜,手上却大力推辞。
“拿着吧,我这也是拿别人的。”
杨倩烟担心弄掉珍贵的粮食,将蛋糕放在窗台上,迅速跑路。
走过山岗,星星温吞在余晖里,一群野狼迈着轻快的脚步,窸窸窣窣跟着。
不是吧,因该可以转换场景了呀,怎么真要跟这帮玩意儿杠上吗?
狼群散开一个包围圈,步步紧逼,包围圈逐步缩小,杨倩烟后背紧靠枯树,狼扑杀而至!
腥臭的、獠牙森森的狼口。
掰断一截长树枝,杨倩烟毫不犹豫奋力一扫,几匹野狼被打到一堆,随后她主动攻击另外半边散落的只狼。
这边打了那边来,那边下去这边起,没完没了,杨倩烟喘着粗气,汗水从额上滑下,蒙住了右眼。
没力气枯树枝也沉重,放下后还折成了两截。本要撤退的狼群闻声回头,毛发凌乱,身躯却如铁铸的一般,长在山脊上。
有几只折返回来,脚步缓慢斜插靠近。
背后紧贴枯树,双腿灌铅似的,迎着冷酷嗜血的食欲之眼,杨倩烟想不出丝毫办法脱困。
手摸到一块金属,枯树上挂着一杆猎枪!
虽然新了一点,管他呢!
立即摘下枪械,拉开保险,冲着最近的野狼当头一枪,野狼应声倒地!
心里一阵逃出生天的狂喜,看到其它狼也没有了恐惧,一枪接着一枪,枪枪爆头!
不知为何,狼群看到同伴倒地却不逃,不逃也停止了攻击,直到最后一个断气为止。
一口气杀干净,杨倩烟可累惨了。接下来去找个过夜的地方吧。
披着星辰,杨倩烟到达一片乱石,嘤哼声让人脊背一凉。
臭不可闻的洞穴,果然是一窝狼崽子。
选择么?
杨倩烟歇了一会儿,将狼崽全兜出洞穴,在尖锐的石壁上,提着狼崽的后腿一个个摔将上去。
最后一个,随着挥去的动作,闯入一个一个礼堂。
一群人正在洗一个小孩,人们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看到杨倩烟来也不觉得有问题。
拍了拍衣服,这里没有食物,有些失落。
妇人将洗好的小孩用软布包上,满脸笑容走来,将孩襁褓递交给杨倩烟。
“我抱他,你确定?”杨倩烟退后一步,不愿意抱那孩子。后头还是抱到了,孩子却一脸紫青,没了呼吸。
妇人一脸惊恐,礼堂也乱了套。
等人们安静下来,愤怒的人群占满了广场,一个举着火炬的人大张怀抱,手臂挥舞,人们注视着他,看着火炬掉落在柴草堆上,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
滚烫的火焰,窒息的烟雾,满目红彤彤的光景,噼里啪啦的迸裂声,被绑在枯树上,皮肤灼热,喘不上一口气。
马车飞驰而过,溅起一浪泥水。
杨倩烟忙扎进人群躲过。
再见这个街道,恍如隔世。
教堂还在,路过的人看都不看它一眼。
杨倩烟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