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外推搡着把我弄下车,头套遮挡了视线,我看不清道路,依旧被两个人驾着走出了一段距离。接着便感觉有人用力按压我的肩膀,将我按到了一张椅子之上坐下,之后手臂便被扭到了背后,手腕传来一阵被麻绳捆绑的刺痛。
有人将我的头套摘掉,刺眼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的双眼,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照刺的有些视线模糊,一片的灰白……
略微适应了一下,我才渐渐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个百十来平,石头砌成的旧屋子,青灰色的石墙下杂草丛生,一侧墙壁上有一扇大大的窗户,玻璃虽还完整,但木质的窗框早已腐烂,遍布着青苔,显然这屋子已是很久没人居住。窗户外是一个个连绵起伏的小山坡,小山坡上则是一片片半人高的枯黄蒿草,尽显荒凉之意。
我又左右观瞧了一番,确定了一下对方的人数,身后站立着六个人高马大,鼻青脸肿的老外,见我望去,纷纷冲我吹胡子瞪眼,感觉像是怨气颇重。我也懒得搭理,又扭会头来看向了正主儿,面前坐着的那个体态枯瘦,头稀疏,一身正装黑西服的外国老头儿,他此时正堆起一脸褶子,笑眯眯的看向我。
那外国老头儿只是盯着我一个劲儿的笑,也不说话,这倒是让我心里有些不由得毛。我靠?这是把我掳到了哪个不知名的山沟沟里了啊?这啥情况?莫非是遇到人口贩子?还是绑架勒索?
我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皱了皱眉头,这外国老头儿有病吧?等待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终于还是自己憋不住,挤出了一句不太流利的英文:“hat…do…you…ant?”
那外国老头儿听了却突然哈哈大笑,反而用了一口十分流利的中文回答道:“小伙子,别担心,我们只是想请教你几个问题,不用太过紧张。还有,你可以直接说中文,我听得懂,俄罗斯人不说英语。”
我听到这俄国老头儿讲出了比我还溜的中文,顿时目瞪口呆,原来是俄罗斯人,难怪一个个长得这么人高马大。不过什么叫俄罗斯人不说英语?看来这老头儿的脑子真有些问题,以前在铺子里,我可没少遇到过俄罗斯游客,哪个不是说的一口流利的英语。
算了,这种情况下,我自然也顾不得再去思考那么多有的没的,至少在交流上,我们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毕竟电影中经常会出现,人质与绑匪因为交流障碍,最后导致错误的理解,而被撕票的桥段,那可绝对不是此时的我,想要经历的狗血剧情,那样未免死的也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