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顿了顿,又继续解释:“所谓的幻象,是指在我的这种催眠的引导下,你的大脑中会自动构造生成一个虚幻的景象,从而使你的主意识和潜意识在这个景象内展开激烈的对抗。
不过从我以往的经验来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象并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因为这种幻象的内容完全是由你的大脑自主产生,任何出现曾经过在你大脑中的内容,都可能成为构成这种幻象的因素。
我所能够告诉你的,只是在这个幻象中,你自己就代表了你的主意识,至于究竟什么代表潜意识,这点也只有在进入其中之后,靠你自己摸索了。”
我皱了皱眉头,许医生这话说的也太云里雾里了,还不待我继续问,一旁的金不换抢先开口:“这也太复杂了,大兄弟,你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你会帮我家这小子做个梦。在梦里,兴许有个拄着拐棍儿,颤颤巍巍的老爷子拿着个大钱袋子,这小子只要把那个老爷子干翻,然后抢走钱袋子,这事儿就算结了?”
“这个……嗯……”许医生想了想:“这个基本上说可以这么理解,只不过整个的过程应该不会是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金不换也琢磨了一下,一拍大腿:“那就加俩膀大腰圆的保镖,必须要把保镖和老爷子都干翻才行!”
“差不多得了。”我推了金不换一把,转而又看向许医生:“那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病例可以给我参考参考?”
“成功的病例嘛……这倒是有。”许医生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缓缓道:“我曾经有一位成功找回记忆的患者,他所经历的幻象是在一座阴森的古堡之内。
古堡内还有一条守护宝藏的恶龙,而这位患者则化身成了一位勇士,与巨龙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搏斗,最后当他斩杀巨龙,得到宝藏时,他的那段遗失的记忆也就找回来了。”
我靠!我张大了嘴吧,听着许医生的讲述,这也行?这患者到底是干啥的?大脑里怎么会有这么牛逼的经历。
许医生看出来了我的惊愕,继续解释道:“其实我后来也详细问过这位患者,以前是否真的有过关于龙或者古堡之类的经历,他则告诉我,龙当然不可能见过,古堡也没去过,不过就在几天前,倒是刚刚看过了一部关于屠龙的欧美电影。”
金不换也是一脸的惊愕:“我靠,这都行?“转而又推了推我:”唉?小子,你最近没看过什么奇葩电影吧?早知道是这样,金爷我昨晚就该给你小子多补几部爱情动作片,兴许今个儿这事儿就好办了!”
“滚蛋!”我白了金不换一眼,脑子里却开始回忆最近到底有没有看过什么比较奇怪的电影。
许医生则继续给我们解释:“单单这位患者的例子而言,在整个幻象中,他自己是主意识的化身,而巨龙则是潜意识的化身,所谓的宝藏,自然就是那段被掩藏起来的记忆,现在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点点头,其实这屠龙抢宝藏与金不换先前的那个打老爷子抢钱的比喻,除了难度上高出许多外,本质上倒是真没啥区别:“所以,我只要进入之后,去找寻某样东西,然后从什么东西手中抢夺回来就可以了吗?”
许医生却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的一位患者的案例,在整个的过程中,除了你自己是潜意识的化身外,会生什么,潜意识是什么,掩藏的记忆又是什么,这些都是未知不确定的。
咱们再举个例子,我还有一位患者,他在被催眠之后,所看到的是自己儿时生活过的房子,在房子的门前,是他那早已过世的继父,堵住了家门,当他说服了继父打开了那扇门时,他的记忆便找了回来。”
“我靠,这比打老头儿容易多了。”金不换小声嘟囔了一句,许医生看着金不换,笑了笑:“容易与否对于每个人的定义是不同的。
这位患者是一位曾经参加过越战的老兵,他告诉我,再多的粕窖铀嘉丛迮鹿驮谒吹郊谈傅哪且豢蹋约憾嘉丛牍嵊腥绱说目志澹踔料牍牌
许医生又饶有深意的看向我:“直观上的恐怖其实并非是真正的可怕,源自内心深处弱点的恐惧才是最难以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