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虽然是砖瓦房,但也不能让这厚厚的积雪一直在房顶上,万一把瓦片压塌,那他家房顶不得露个大窟窿。
于是,云老头没回云义的话,先吩咐两人道:“先不要管雪啥时候停了,趁着这会儿雪小,先将房顶的积雪给弄下来一些,减轻一下房顶的压力,别将屋顶给压塌了。”
“哎,爹,我俩这就弄。”
兄弟俩答了云老头的话后,就去了工具房拿了梯子和铲子,准备先将自己爹娘房上的雪铲了。
而早起来的赵婆子,这会儿已经将热水给烧上了,同时还提前将早饭要吃的粮食也给拿了出来,就等儿媳妇起来做饭就成。
等热水烧好后,云老头先一步洗漱,出了云家院子,他有些不放心这天气,准备去一位对天象了解比较多的族叔家问问看。
他在云家村生活了快五十年了,除了小时候经历过一次雪灾,这样的异常,这还是第二次,他心中何尝不担心。
云老头也不管门前的雪还没清理,直接踩着到小腿深度的积雪向着村里走去,也不管后面自家老伴儿的呼喊。
“这老头子,这么着急忙慌的干啥?吃了饭再出去不也一样。”赵婆子嘴里虽是埋怨的话,但句句透着对云老头的关心。
嘟囔完,也不在灶房了,准备去趟云溪所在的房间,她得去看看她家乖宝有没有醒,半夜有没有冻到她家乖宝。
想到这些,赵婆子加快脚步,沿着屋檐下的路,急匆匆的推开了云溪的屋门,好在赵婆子再着急,也知道不能让寒风进入房间,推开门后,就利落的将门给关了,走到炕上的小人身边儿,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云溪,赵婆子这才松了口气。
又对着自己有些凉的手哈了哈气,缓了一会儿,手有些温度了,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云溪的小手,确定自家乖宝的手也是热乎的后,赵婆子又把手伸进了云溪的被窝了,又摸了摸云溪的脚丫子,等确定脚丫子也是热乎的,赵婆子还顺便摸了一下炕,发现炕上还有热乎乎的余温,赵婆子才彻底放心。
赵婆子这样的行为就是关心则乱,害怕云溪的手是热乎的脚丫子是冰凉的,这确定完了,才真正的放心。
而原本睡的舒服的云溪,在赵婆子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毕竟她也是经历过五年末世的人,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只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才放任自己继续睡。
只是她奶一会儿摸摸她的小手,一会又伸进被窝中摸摸她的小脚,她想继续睡也睡不成了。
只能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带着睡眼朦胧的小奶音叫了一声:“阿奶。”
赵婆子立马看向了正揉着眼睛,挣扎着起身的云溪,一脸慈祥的柔声说道:“哎呀,是阿奶把乖宝吵醒啦,乖宝你接着睡,阿奶这就出去了。”
“不怪阿奶,乖宝自己醒的。”
粉嘟嘟的奶团子,顶着一头睡的乱糟糟的头发,奶萌的小嗓音,让赵婆子说出来的话,都不自觉小声温柔了一些:“那乖宝还要再接着睡吗?”
“不睡啦,阿奶,外面的天看着怎么那么亮?是太阳公公已经出来了吗?”云溪有些奇怪今日天亮的这么早,难道是她睡过头了?就将自己奇怪的地方给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