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阮躺在病床上,乖乖任沈烨把一些仪器的贴片往她脑袋上贴。
半小时后,沈烨走出病房。
病房门口散落一地烟头,陆祁言一脸烦躁,一见沈烨出来就立马问道:“阿烨,这女人到底什么情况?”
“应该是那种洗脑药物不够完善,”沈烨道,“她的记忆并没有被完全清除,但好在她虽然对某些事物还有印象,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至于她刚才为为什么叫我老公……应该是那个新型麻醉药的副作用,导致她记忆混乱,把之前看过的某些电视剧情节给代入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陆祁言就来气。
顶着自己心爱女人的脸管自己最好的兄弟叫老公,这叫个什么事儿。
虽然知道沈烨不可能对这个陈柔有什么想法,但陆祁言看了他一眼,心里还是难免不舒服。
“我刚才给她打了一针安神镇定的药,”沈烨对陆祁言道,“我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她了,你要现在进去吗?”
“嗯。”听到病房里的人已经恢复正常,陆祁言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恢复了昔日的高冷,应了一声。
这次陆祁言没有让沈烨跟着进病房,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
他一进门,就看见病床上的女孩往后一缩,小脸煞白的,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搞什么,他看上去很可怕吗?
看见沈烨就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看见他就直往后退??
陆祁言深吸口气,压下心底那股烦躁,迈着长腿走到病床前。
“……沈医生说,他只是我的医生,我是和你在一起的。”
女孩有些迟疑地开口,“他还说,我因为出了场小车祸失忆了,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想起自己刚才又是被撞出鼻血又是被赶出门,陆祁言语气冷冷道。
“对不起,我刚刚脑袋很痛,都不记得了,”女孩吸了吸鼻子,似乎是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去拉陆祁言的手,“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病房里冷气开的足,女孩的手有些凉。
冷不丁被牵住手,对方的手指在他掌心勾了勾。陌生而柔软的触感传来,陆祁言忽然身体一僵。
——怎么回事。
要说淼淼去世这一年半,他陆祁言也不是没碰过女人。
男人嘛,应酬什么的在所难免。尤其是他这样的家世背景身材容貌,每次去那种娱乐会所,就会有一堆女人变着法儿地找机会投怀送抱。
可现在,就只是被眼前的女人指尖圈了圈掌心,他的身体就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像是心头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似的。
陆祁言皱眉,一定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太像淼淼了,他才会心猿意马。不然他怎么会对一个山沟里长大的女人有感觉?
陆祁言冷冷开口:“还从来没有我的女人,敢当着我的面管别人叫老公,还说我丑。”
啧,狗渣男还挺记仇。
薛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当着他的面管别人叫声老公,他就受不了了。
那在原剧情里,陆祁言可是当着刚出狱的原主的面和别的女人上床,他怎么不想想原主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