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的事情既已解决,桃花堡各处也都进入正轨,粮食分完,家家户户都拿着到手的饷粮高高兴兴的又去分地。』』
但是分地并不是一帆风顺,桃花堡本就有许多独身的混子,一经裁撤这类人就更多,他们分不到粮自然也得不到地,心存不满就要闹事。
而百姓们和官兵同仇敌忾,这几日已经生不少百姓和这些人之间生的事情,萧亦好似不知道一般一直是没有任何反应。
崇祯二年六月二十七日的早上,萧亦正在大堂上看着各处的公文邸报,洪承畴又剿灭数股农民军。
忽然一个门房十分慌张的跑进来,萧亦看的眉头紧皱,喝道:“有事便讲,何故如此慌张?”
门房跪倒在地,指着后面说道:“大人,不好了暴民,暴民生事啊,现在已经在官厅门前和分地的百姓打作一团了!”
萧亦听闻猛然拍案而起,正欲话,却沉吟道:“叫黄阳几人来。”
半盏茶的功夫,黄阳几人急急的来到,黄阳刚进了大堂就说道:“大人,这事情永安堡也生过,如何处理?”
石刚愤然道:“应尽快镇压!”
史路沉吟道:“我看这些人之中不全是暴民,倒也有不少官兵。”
黄阳看向史路,眼睛一亮:“难道是?”
萧亦接过话茬,冷哼一声说道:“李世、王麻、楚高这三人素来与那何大鹏刘文昌走的很近,应是在试探。”
“前些时日本官让董镇抚裁撤老弱时便料定会有人生事!”他一直没有将永安军的另外两哨调来便是防患于未然,如今果真要用上了。
他一派桌案,大声道:“二哨队三哨队在两堡驻扎已久,黄阳、史路持本官公文去永安堡、长宁镇带军平乱!”
两人一齐上前一步,抱拳道遵命便大步走出官厅,翻身上马直奔两堡而去。
石刚问道:“那眼前的事?”
萧亦又坐回位子上,漫不经心的道:“让他们去闹吧,记着反应别太大了。”
石刚和王大勇点点头,几人告退。
这一次的作乱还只是小规模的几十人,萧亦却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自己连千户官厅的大门都没出。
这一日深夜,司吏何大鹏的府上。
这时这里除何大鹏外又有四人,分别是典吏刘文昌,管队李世、王麻、楚高。
这三个管队平日手下都有几十号人,这次一经裁撤人人都成了空头管队只剩十几人的家丁,这与甲长何异。
三人一直对萧亦是心生不满,最近萧亦又风风火火的搞起分田地,自然是没他们的份,看着那些个个是欢声笑语,他们便愈不是滋味。
“今日之事如何?”何大鹏位于座,眯着双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自萧亦上任以来,除了任命一些人,分田饷之外其余的事情他是动都没动,对于一直以来生的零星的暴民事件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萧亦是一把火都没烧,刘文昌和何大鹏一直以来都是谨慎以待。
但是时日久了萧亦仍是没有丝毫动作,便不免对其有所轻视,这些日子的暴民事件便是这些人一手策划,只为试探萧亦。
刘文昌一脸纳闷的说道:“和前些时日差不多,萧亦莫不是怕了?”
李世一脸冷笑,说道:“那萧亦没有任何动作,今日就连那些萧亦手下的人都是绕着我们走,军营的人动都没动,许是怕了。
“在长宁镇他可以翻云覆雨,但是终归是个后生,在这桃花堡他可吃不开。”
刘文昌也是如此认为,那萧亦不过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武夫,所治人物关系复杂,从那穷乡僻壤来的萧亦恐怕是享受都来不及,哪会有心思管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