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铳的巨响一浪高过一浪,很快的,旧军暴民的上百人就都被处决完毕,场内尸体堆积如小山。
鲜血与硝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呛着所有人的鼻腔,不少人都没见过这个场景,猛地呕吐起来。
就连令吏郑中都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抖得过于厉害,他看着仍是面无表情的萧亦心中充满了恐惧。
萧亦用三眼铳行刑,这给场内众人极大的震撼感,许多人都是三眼铳响起一次便集体哆嗦一回。
何大鹏甚至不敢去看萧亦,百多人,说杀就杀了这萧亦是什么心肠,怎么如此血腥。
百户葛三紧抱着自己的鸟铳,他看着永安军的三眼铳手,心下震惊的同时也在琢磨。
三眼铳按理说不该如此威力巨大且射程百步以外,看来永安军火铳手所用的三眼铳和卫所的三眼铳似有些不同之处?
他的家丁已经将葛三视为救命恩人了,如果没有葛三极力阻拦,恐怕他们就都会是被杀的那批人。
同时他们对萧亦都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亦对永安军刻上了深深的忌惮,从此以后他们见到永安军几乎都是绕着走,更不敢和永安军的战士多说一句。
对于那些旧军的甲长、小旗、总旗之类的小头目,仍是没有丝毫的余地,没有停顿的都是一同杀死。
百姓们纷纷跪下,感谢防守大人于诸位大人为他们主持公道,又有百姓为萧亦担心,怕是萧亦此次处决会惹得上官不满,对此萧亦多是和颜安慰之。
萧亦目光猛然看向最后那一小撮人,李世三人感觉到了什么,看过去却是惊得蹦了起来,萧亦的眼神如催命一般。
只听萧亦淡淡的说道:“继续提人。”
楚高见到两队永安军长枪手成队列走过来,仿佛见到了黑白无常索命一般不断朝人堆里挤,与自己的十几个家丁推推嚷嚷。
李世吓了一跳,忙说道:“大人,下官冤枉,此次作乱时吾等毫不知情啊!”
王麻也是不死心的吼道:“我等尚且安坐在家中,听闻堡内起乱这才召集了家丁欲是平乱,若这也是罪过,我王麻子不服!”
萧亦冷笑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尔等死到临头了却还如此巧言令逃过正法,本官多方审问,你等这些日相交来往密切,此次乱军地痞敢于作乱便是你等三人幕后鼓噪,真当本官不知?!”
他厉声喝道:“李世、楚高、王麻,你等三人身为百户兼任管队官,不知约束军士护卫百姓,却纵其行凶,残害邻里,你们可知为此死难的百姓又有多少?”
李世满面通红,他吼道:“不,我们没有鼓噪作乱,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
楚高哭喊着道:“看吧看吧,我早就说如此做必是祸患,你们不听,你们不听啊!”
萧亦冷冷的看向李世,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世气急,直接一脚朝楚高踹去,骂道:“鼠辈,鼠辈啊,我李世怎会和你共事?”
楚高毫不势弱的踹回去,吼道:“我是鼠辈难道你就不是?不是你说的事成有金银可分,又有美妇,现在人都快死了!”
随后两人连带着一排的家丁扭打在一起。
王麻淡淡的看着这两人仰天长叹,又看向萧亦,紧盯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
旁边的一名永安军长枪手不明所以,几步上前制止王麻,却不料王麻猛然一脚踹过来。
长枪手没料到王麻竟然会临死反扑,猝不及防被踹退几步,反应过来便要挺着长枪上前。
却见王麻顺势抽出永安军长枪手的佩刀,他抚摸着佩刀,感受着佩刀上的光泽。
颓自叹息道:“永安军一普通军士所用便是如此利器”。
他忽然状若癫狂般的大吼着:“萧亦,你狠,你狠!”随后佩刀毫不犹豫从自己脖颈穿过,带出一飚鲜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