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鞑子汉军脚上扎满了钉子,正在地上查看时,忽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排铳声,惊愕之下抬头看去。
也正是这时,一颗被火药从铳身高推射出来的铅弹,旋转而来!
“噗!”
如此的近距离之下,就连女真人的铁盔都难以防护,这个鞑子汉军头上戴着的皮盔如同无物,脑壳崩碎,红色白色的东西彪洒出来。
两秒的间隔,听在各人耳中就好像是连续不断的一样,这样的射下,‘砰砰’声不绝于耳。
加上其余明军壮起胆子,也将手中火器射出,接踵而至的火器打击,眼前的鞑子汉军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减少。
很快的,他们第一次的冲锋就被击溃,这些汉军用与冲来时一样的度,哀嚎着亡命奔逃回去。
“不许逃,都回去,都想死吗?!”
但刚刚逃了几十步,他们却现眼前的女真骑兵,毫不犹豫的开始砍杀逃得最快的那些人,一边砍一边还叫骂不已。
这些汉军原本就是明军,对于此刻明军装备的火铳再熟悉不过,多是个烧火棍,虽然这部明军炮铳犀利。
但只要他们冲到阵前,明军定会不战而逃,这也是常理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军队能在上万后金铁骑的集体冲击下,保持不败。
所以相较于身后明军的火器,这些汉军更加惧怕杀人不眨眼的女真人,加上阿济格适当的口头奖励,这些汉军刚刚逃回十几步,就又叫喊着冲了回来。
这次他们学聪明了,冲到钉阵前都不再向前,但在明军的火铳打击下,又是伤亡惨重。
忽然,一名汉军将官张口大呼:“用土,同沙土掩埋铁钉!”他边说边做,用脚将沙土覆盖在钉阵上。
其余人学着那人,付出些许伤亡后,在几个勇敢者的试探下,惊喜的现铁钉已经无用了,其余的汉军再次挥舞着刀枪杀上来。
在车上指挥作战的萧亦,皱着眉头,见到这汉军竟然用这种方法破了自己的钉阵,也是一捶胸,自己大意了!
见到这些汉军已经冲到拒马前,竟然开始拆拒马,而后面的女真骑兵各自驾驭着马匹,不断的转圈蓄力,仿佛在等这些汉军拆了拒马,就会群起而上!
决不能让这些鞑子得逞,萧亦沉吟再三,手中戚家刀一招,高声疾呼道:“永安军!!”
没有迟疑,前方列阵的永安军兵士在甲长带领下,齐声大喝:“杀虏!!”
“前进,守护拒马!”
令下后,只听阵内数道喝令声,在其余明军还在犹豫不决时,最前方的永安军将士,已经踏着整齐的步伐,列阵前进。
轰然间就与正在拆除拒马的鞑子汉军撞在一起,顿时,喊杀声四起,永安军战士人皆向前,奋力死战。
一排刀盾手冲上前,手中举盾一举,听到几声刀击打在盾上的‘砰砰’声后,听到永安军把总杨利清的喝令声。
“挺!!”
永安军条例明确规定,战时除了要遵守萧亦的军令外,上到各营千总,下至每甲甲长,在不有损阵型的情况下,皆可自行其事。
这甲刀盾手毫不犹豫,刚刚挡住对方进攻的大盾整齐的挺起,对面正挥刀的鞑子汉军,打在盾上已经卸去了大半的力道。
猛然扬起的举盾,这些鞑子汉军猝不及防之下,不是被举盾击中胸口,就是被打中脑袋。
不得不后退几步找寻缓冲,也就在这时,这甲甲长大眼一瞪。
“长枪手,刺!”
猛的一声大吼,早便严阵以待的两排长枪手,一排挺身刺出长枪,另一排弯身下去,手中万胜钩挥出,钩在眼前鞑子汉军的腿上。
这些鞑子汉军惨叫着被击倒,下一排冲上来。
在严密的阵型下,一甲的永安军兵士,整齐划一,未损一人,便已杀敌数人,战场皆是如此。
激战半晌,鞑子汉军再次如潮水般的退去,留下满地的尸体,而永安军的军阵,仍如最初那样,屹立不动。
萧亦也被激起满心的血性,不再待在木车上指挥,下马大吼:“永安军!”
“万胜!”“万胜!”
永安军的刀盾手,将精钢挑刀拍打在盾牌之上,长枪手高高举起手中精钢虎枪,声嘶力竭的大吼。
其余的明军震惊之下,不少人被这种声威所带动,也跟着大吼起来。
“贝勒…不是我们怕死,是那军阵根本就…根本就冲不破啊!”这新任的汉军主将,瑟瑟抖的趴在阿济格眼前。
身旁两个汉军将官连连扣头。
“到处…到处都是枪尖,根本就是防不胜防,脚下又有铁钩,根本就是…”
“够了!简直是一群废物!!”
阿济格一刀将第二任的汉军主将杀死,其余两人看都不敢看阿济格,唯唯诺诺的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见到对面的明军如此嚣张,竟然击盾示威,不止是阿济格,图尔格等其余的女真将官都是义愤填膺,个个请战。
“镶红旗勇士们,随本大将军,诛杀明狗,让他们看看我们女真铁蹄的威名,杀!!!”
阿济格不去戴那个碍事的头盔,手持钢刀,怒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