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萧亦还没有尝到恋爱的甜头,就被扔到这风云突变的明末,也正是在那最难熬的几日,黄娥成了萧亦心中唯一的一缕阳光。
萧亦只知道,自萧苦去世后,黄娥便是他的唯一。
想着就要见到自己的妻子与儿子,萧亦理解了这些高高兴兴走在路上的将士们心中的想法,但忽然灵光一闪,总还感觉缺了些什么。
萧亦伸起手,大声道:“将士们,随本将唱一支‘永安军’军歌如何?”
“军歌?”
“太好了!”
萧亦说完后,正行军的永安军兵士只是略微一叨咕,个个就变得十分兴奋起来,这么久永安军真应该有一支军歌了。
赖大茂骑在马上,挠头嘿嘿笑道:“将军你就说吧,俺虽然不会唱歌,但这军歌俺也是一定要学会的!”
魏忠武用虎枪钝头怼了赖大茂一下,引得赖大茂对他一瞪眼,紧接着魏忠武与赖大茂两人各自大笑,玩闹不已。
萧亦看着这个场面,微笑同时也在想,或许自己回去后也该为这两个小子寻份婚事了。
老大不小的了,有个媳妇也能让他们安稳安稳。
“骑兵营的弟兄们都如此说了,咱夜不收分队也不能落下啊,是不是弟兄们?”刘胜兴头来了,扯着脖子,咋咋呼呼的大喊大叫。
王大勇看向萧亦:“什么军歌将军唱一句,俺们跟着唱一句,声音小的回去绕校场跑三圈!”
“屁!”
石刚大吼声传来。
“俺老石会怕了你们这帮鸟蛋?俺们一营会怕了你们?”
一营的将士们纷纷大吼:“就是!”
“不怕!”
史路紧接着喊道:“二营的弟兄们,怎么办?”
后面正行军的永安军二营军士个个张口喊道:“唱!”
“唱他娘的!”
孟西平看着这一幕是啧啧称奇,过了没多久,心里的好胜心也被勾了起来,转头道:“将士们,打仗比不过永安军的人,难道我们唱歌还怕了他们不成?”
孟西平的家丁队带头呼喊之下,其余的明军也都被带动起来,个个都是叫着不服。
这个时候,萧亦深沉却又不失洪亮的声音传到大家的耳中,静静聆听之下。
所有永安军将士都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以往的那一幕幕大战,从刚成立,到凌河大捷,历历在目。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数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那些其余的明军听到后,也都渐渐安静下来,几千人只是静静听着萧亦一人高声歌唱。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
夕阳西去,这一支刚从辽东归来的得胜之师高声歌唱这一曲《精忠报国》,缓缓来到所治桃花堡脚下。
在这里,正有永安军将士列阵以待,为一人,正是萧亦留下的防守官赵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