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巡抚衙门出来后已经是夜晚,那些门房一脸嫌弃的将萧亦几人驱赶出去后立即紧闭大门,好似十分厌烦一样。』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已经变的冷冷清清,除了萧亦几人外见不到一个人,原本想随便找寻一处客栈落脚,等到明日接旨就行。
不过就是这简单的想法都没有得到满足,几个人在街道上转悠许久,没有一处客栈愿意开门。
“咚、咚、咚…”
随着一阵敲门声,一个中年男子缓缓打开木门,看着门外的萧亦几个人,先是朝左右鬼鬼祟祟的看了几眼,这才问道。
“几位打哪来?”
哦了一声,萧亦道:“我们是从蔚州来的,只要住一晚,十两银子。”
萧亦认为,十两银子对于普通的客栈来说应是一比巨款,起码不会和前几次一样直接关门。
天不遂人愿,萧亦话还没说完,这店家就要慌慌张张的关上房门,萧亦顿时皱眉不已,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客栈老板都是这样一副样子,必须问个明白。
立刻伸出手挡在门缝处,萧亦道:“究竟是何意,难道蔚州来的人在这大同镇城不受待见吗?”
“你就别害我了,去别的地方住吧!”
这中年男人见到门被萧亦把住,更加着急,一边不断往远处眺望,一边更加用力的关门。
好像十分害怕什么人一样,萧亦心下一叹,也没有必要再逼他了,遂是一松手。
“砰!”
由于用力过大,木门被砰的一声带的紧紧的,萧亦几人甚至能从门外听到里面忙活的堵门声。
缓缓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萧亦轻笑一声,自从到了这明末,他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人见人怕的待遇,偌大一个大同镇城居然没有一个客栈敢收留自己。
想到这里,萧亦眼中渐渐变得阴冷起来,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这里有这么大的能量,以致于让全城百姓连话都不敢说,晚间根本不敢开房门。
“什么人!”
“大胆,夜晚竟敢无故留街,抓!”
随着几道叫声,一行约莫十几人的巡夜官兵轰然而来,个个穿着破烂的大明鸳鸯战袄,手中马刀、长枪、长矛等五花八门,样子十分嚣张。
看着这些人,石刚几人皆是立刻握住腰间钢刀,早就憋着一股气的他们只是等待萧亦一个命令,就能杀的这些人屁滚尿流。
“等等!”
正这时,远远的又传来一阵声响,一行人骑马簇拥着一人而来,这些骑马的人比起步军就好许多,多是全身披挂着简陋的甲胄。
为那人更是身穿一身较好的铁甲铁盔,白白净净脸上的没有一点胡须,标准的瓜子脸,加上那副阴沉着的眸子,给人一种十分阴险的感觉。
马上一个将官模样的官兵用马刀指着萧亦几人,喝道。
“大胆!见到大同镇总兵吴锐大人,还不下跪!”
听到这话,萧亦不禁笑出了声,刚开始轻轻的笑,后来则是变成捧腹大笑。
马上的吴锐见到后眼光一凌,喝道:“来人,此等人夜间在街市逗留,并且辱骂于本军门,本军门怀疑这些人是贼寇奸细,抓捕审问!”
吴锐一声令下,周围的官兵皆是蠢蠢欲动不断向前。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石刚、史路、黄阳、王大勇、刘通五人也没有丝毫的惧怕,皆是‘噌’的一声抽出腰间钢刀,随时准备出击。
正此时,大笑的萧亦不知何时停止了笑声,大吼一声:“谁敢!”
大步向前,萧亦直视着吴锐的眼睛,冷笑道:“本军门?大同镇总兵官?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只知道这大同总兵是韩军门,而非什么吴锐!”
继而环视场中官兵与吴锐身侧的一些马兵,萧亦言辞喝道:“你等往日皆为韩军门部下,如今韩军门率敢战军士战死辽东,你等不思忠勇报国,反倒对这些欺软怕硬的勾当干的熟练,用了你们为官军,韩军门真是瞎了眼!”
黄阳冷笑一声,故意大声道:“将军,只等你一声令下,卑职便可将此辈宵小尽诛!”
“俺也一样!”石刚大吼不已,神色跃跃欲试。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