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应宗伟一行人到达西门前时,所见到的一幕令他们永生难忘。』
平日耀武扬威无人可制的乱兵,那些人见人怕的乱兵,被永安军三面盾墙一面城墙合围在不大的一片空地中,左冲右突,无论如何都冲不出一人。
喊杀声渐渐演变成乱军的惨叫声与求饶声,但永安军仍是没有丝毫的留手,军阵反倒是稳步前行。
永安军的士卒皆是久经战阵,或是剿贼多次,或是戍卫多年,抑或是随萧亦大小数战。
他们都知道,这些人这个时候被自己打怕了而求饶,转眼就可能变成白眼狼,转而去危害百姓,届时损失将更为严重,现在有此时机,必须尽杀之以绝后患!
在此大势之下,乱兵有求饶的,也有狗急跳墙的。
永安军的一列盾阵不断向前,盾阵空隙中伸着几杆闪烁着寒光的枪尖,见到前面狂冲而来的乱兵,这甲的甲长举起手中钢刀。
“顶盾!”
伴随着甲长的声音,永安军的前列几名刀盾手纷纷向前,在即将接触乱兵时将手中大盾猛的扬起,击打在乱兵的身上,阻碍住其冲锋势头后。
后面的长枪手也没有闲着,成排冲出,手中虎枪不断朝前捅刺。
就算是强悍的女真鞑子,面对永安军的钢铁盾阵也从无一次突破的先例,更别提眼前这些连蒙古人都比不上的乱兵了。
永安军的阵型如一个‘口’字,在喊杀声中不断收缩,无论是跪地求饶的,还是奋起反抗的,无不被戳出浑身的血洞,无力地软倒在地上。
经过的地方若是有乱兵没有断气的,都由盾阵后的长枪手补上一枪。
这个时候,应宗伟、蔡佳禾等人与萧亦已经缓缓登上西门城墙之上,由高而低看去,更是令他们噤若寒蝉。
就连自己忌惮不已的凶恶乱兵在永安军手上都是毫无反抗之力,应宗伟惊恐同时,也都明白了萧亦让自己等人前来的含义,站在萧亦身侧止不住的抖。
不知过了多久,杨利清大步登上城墙,对蔡佳禾等人视若无睹,抱拳道:“禀将军,乱兵已经平定,我永安军伤四人,未有阵亡!”
萧亦听后仿佛是在预料之中一样,点头后,朝身侧一直紧跟着的标营统领王辉道。
“传令黄阳、史路、周宝泰三人,命其率陷阵一二营与畴骑营彻底清查城内,刘胜、石刚带飞骑营与陷阵三营出镇城,彻查方圆十里。”
待王辉接令而去后,萧亦朝城下的尸体看去,对杨利清道:“你带陷阵五营将士在南山中挖出大坑,尽快将城中尸体运出掩埋,以免滋生疫病。”
“顾琳,你带辎重营协助!”
顾琳与杨利清对视一眼,他们原来也都是其他地方的难民,对于瘟疫的恐怖自然知晓,当下也是一抱拳。
“末将接令!”
见萧亦有条不紊的布出各项军令后,蔡佳禾等人才终于明白,原来先前一直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
斩获凌河大捷,屡屡击败建奴的萧亦,怎会是泛泛之辈!
看着负手立在城墙上的萧亦背影,加上方才的所见所闻,蔡佳禾、应宗伟、靳左石等人皆是心寒不已,再提不起一丝与其对抗的心思。
从迅疾出兵,到如今的四面合围,平定数千官兵炸营,永安军竟一人未伤只是轻伤了四人,这是何等的战力!
崇祯五年二月二十日春节晚,大同镇城官兵数千由于不满裁军令而炸营,危害军民,时任总兵官萧亦率永安军赶往平乱。
祸乱转瞬而熄,乱兵被永安军合围歼灭于镇城西小城之内,军民称道,邻里相安!
……
镇城官军炸营一事是挡也挡不住的,萧亦也根本没打算去挡,索性上了份奏疏往京师,看崇祯会怎么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