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刚率永安军陷阵三营连镇河堡都没去,直接去围攻那雷公山,石刚与王大勇的战斗方式不同。
先是让鸟铳手站在山下与山上的山贼对射,白日对射一整日后,石刚挑选劲卒两百余趁着夜色摸进山中。
那雷公身侧护卫的精壮山贼根本不是永安军精锐的对手,一个个都被放倒。
听齐战与曾经说,石刚亲自上前欲与那雷公搏斗,打斗之前石刚特意扯下了衣甲,赤手空拳。
谁曾料到,那贼人中拳脚功夫上乘的雷公没几下便被石刚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哀嚎告饶不止。
石刚与那雷公搏斗时正事也没耽误,其余潜入的精卒冲向山门,三下五除二的将把昏昏欲睡的把门贼人砍翻在地,打开山门后立即放火高呼。
山下早便厉兵秣马的陷阵三营军士如同得到了信号一般喊杀着冲入山门,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彻底将雷公山平定。
此一役,石刚所部陷阵三营斩级一千一百有余,所获甚巨,也是满载而归。
黄阳描述起那白登山来更是连连大笑,说是白登山下有一处不浅的小水沟环绕,颇是隐蔽。
而且贼人又多是生活在白登山附近,所以对这白登山的水沟颇是熟悉,这才屡屡击败官兵的围剿。
到了现在早已是狂放自大,这伙贼人的贼便尝尝自比起梁山好汉的‘浪里白条’,拿这白登山比起梁山来也是张口便来。
黄阳也是头一次进攻这有水沟的地方,所以他便没有与前几次来围剿的官兵一样急急冲进水沟。
却在白登山附近方圆几里内搜寻当地百姓,给他们一些基本的吃食与御寒衣物后仔细询问起这白登山的地形来。
不问不打紧,一问才知道,这白登山虽然隐蔽在水沟后,但其后却有一条隐蔽的小道可以直通山后,到了山后又有一条密道直达山贼老窝。
这老乡说完走了一小会,但见到那杆高扬着的‘萧’字旗却又回来了,问清楚这是永安军后顿时是痛哭流涕。
连连哀求黄阳带着他与他的婆娘、女儿到镇城去,他们也想过那有地耕,有衣穿,有饭吃的天上日子。
听到这话后,黄阳与一旁的高亮、王大山等一派的永安军将官皆是面有动容,既有悲愤,又有自豪。
黄阳自然是答应这老乡的请求,而后这老乡感激不已,说是永安军的好汉们前来剿贼,他们也要出一把力,要带着他们进山。
黄阳等人闻言皆是一笑,当晚细细商议过后,黄阳答应这老乡请求同时也留了一手,只是让王大山带着五百士卒从后山潜入,其余人在前山做出攻山态势配合。
事实证明黄阳还是将这些贼人想的太聪明了,听到官军又来围剿,那浪里白条居然亲自率着大半的贼寇到水沟中驾着小木舟叫嚣。
黄阳本来可以直接下令攻击剿灭了这些贼寇,但想起萧亦临行的嘱咐,为了减少士卒伤亡,却仍是下令结阵不动。
见官兵不动,那浪里白条等贼匪更是嚣张,都以为官军想起往次的大败来,被他们吓住而不敢进水沟,不断的朝永安军这边嗤笑。
正这时,山中忽然起火,留守山中的贼匪屁滚尿流的跑回来,说是有官兵攻进山了,那浪里白条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连道不可能。
但却为时已晚,黄阳不失时机的下达变阵进攻的军令,正巧王大山也率人杀到,前后夹击之下,这白登山的贼匪无一逃出,血洒白登水沟。
加上石刚与王大勇的斩级与缴获,仅仅不到五天,永安军便将为祸大同镇多年的栲栳山、白登山、雷公山三处贼匪剿灭,只有史路还未有消息传回,不过萧亦等人对史路都很相信,也没有什么担忧。
这三战永安军士卒对于山贼更是毫不姑息,只要是能杀绝对不留活口。
三战斩贼三千八百余级,仅是缴获现银便有两万余两之巨,其余粮米、马骡、牛羊等物事更是数不胜数,被一车车的运回镇城府库。
马场主事周安平、马料场主事贾士聪、新任仓大使与库大使笑的连嘴都合不拢了,连连称此为多年难得的大捷。
当然了,那令吏应宗伟与典吏靳左石自然也来拍了一番马屁,萧亦则是实在懒得管他们。
其实萧亦等一派的永安军将官却对此并不在意,确实,这三场战斗永安军三个营加起来只有十二人受伤,其中四人重伤,更无一人阵亡。
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一方是训练有素、军械齐全且久经阵战的精兵,另一方则是哄乱无序的占山贼匪。
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一旦打起来,那还不成了驱鹅赶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