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人龙骑在马上,更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叫喊道:“一万人击败五万余贼寇?”
张福臻正想说些什么,但前面带路的张从军忽的哈哈大笑,嗤笑道:“五万余人?虚夸罢了,也就只有三万多人!”
尤世纳闷道:“三万人可也是永安军的三倍了。”
张从军道:“三倍?若是三万建奴,我永安军还会忌惮半分,如此毛贼莫说三万,十万冲来,我大军仍是巍然不动!”
“哈哈哈,你小子对本将的脾性!”贺人龙居然是哈哈大笑起来,看的尤世也是不断摇头,这贺疯子
张福臻看着这说话间透露着一股自信的永安军把总,眉头却是紧紧皱起,这真是永安军的一个小小把总吗?
如此表现倒是丝毫不弱于自己身后的大多数参将、游击级别的将官,当下是对萧亦更加好奇,不知缘何,张福臻却从心底升起一抹担忧。
一路上,张福臻现,在距离阳曲城三里左右的地方,便经常有一些穿着与那张从军一样的骑兵经过。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张从军的配备应该是永安军中的高级将官才会有的,即使是这样,也让他们心里羡慕不已。
但后来他们现自己错了,那些经过的夜不收个个皆是如此,骑着马就从大军旁经过。
很快的,阳曲县城到了。
骑在马上的贺人龙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毫无征兆的,又是哈哈大笑,叫道:“这味道!”
尤世学着贺人龙的样子仔细闻了闻,并没闻出什么来,只是当这贺人龙疯劲又犯了。
阳曲城下,一座营盘此刻就如同一头匍匐的猛虎趴在众人眼前,一杆高扬的“萧”字旗映入各人眼帘。
张福臻忽然注意到,眼前一路上桀骜不驯的张从军,看着这面旗帜居然在马上直接行了一个军礼,缓缓似有声音传出。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细细听着这声音,就连贺人龙都安静了下来,这声音简直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
他们这些大明的将官,为了心中的家乡而日日夜夜在外征战,也许今天还在谈笑,明日便战死沙场。
好一个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张福臻也是细细品味起来,觉得回味无穷,几人静静的等张从军唱完,这时贺人龙才大大咧咧的问道。
“这是哪的曲儿,本将怎么未曾听过?”
张福臻也是笑问道:“是极,细细品味是如此的深远悠长,听起来又不失大气磅礴,真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张从军笑道:“让各位大人见笑了,这是咱永安军的军歌,平日里闲着没事就喜欢和大家伙一块唱。”
尤世听后,惊讶的问道:“这词是什么人谱的,相必定是一方大才?”
张从军闻言,脸上顿时升起一抹崇拜,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用大才二字形容当是侮辱,此曲是我们大帅亲手所谱,是真英雄!”
听到这话,张福臻、贺人龙与尤世诸人皆是满脸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