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麻将馆门口的那帮本地街坊就更甭提了,一个个抄起臂膀往门口一站,那就是专业的围观姿势。
“小飞,哥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暴力!”胡八万也意识到了今天丢人丢到了姥姥家,本着能挽回一点颜面是一点的目标,他地将手机屏幕往柳叶飞眼前一亮,壮着胆子说:“看清楚,里面什么也没有,我都还没来得及拍她就进去了!我他妈就跟你开了一玩笑,犯得上跟我来这手么?”
“早说嘛,浪费小爷的力气。”柳叶飞松了手,又隔街朝麻将馆门口那帮围观客喊道:“都散了吧,只是一场误会。”
铁匠铺的老茧咧嘴笑道:“小飞,你小子现在可以长脾气了,动不动就给人来个下马威,瞧把胡八万给吓得,就差没尿裤子。”引得旁边几个人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一把,这把胡八万给尴尬得,狠不得就地找个窟窿钻进去。
柳叶飞算是看出来了,这他妈就一落井下石的世界。
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茧,原来也有火上浇油的时候,不就是分红垫了底么?这能怪谁。这嘴脸,也真是令人醉了,好像两虎相争,他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似的,恨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柳叶飞没答理老茧。
他回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笑眯眯地递了根烟给胡八万,问道:“想不想入股?”
胡八万愕然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柳叶飞又好言好语地说:“现在大伙都入了,不让你入好像也说不过去。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只要你拿钱出来,入多少股都行。”
“切!别跟我来这套。”胡八万把柳叶飞递过来的烟扔地上,并无情地拧上了一脚,较着劲说:“刚才我已经捞到风声了,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咱明白人不说暗话,想收我铺子也不是不可了,你得先跟我赌上一把。”
“怎么赌?”
“很简单,跟我搓两圈麻将,只要你赢了我,你说咋收编就咋收编,我绝不屁话。但是,如果你输了,嘿嘿……”说着,胡八万探着脑袋往屋里瞧了瞧,一脸奸贼地冷笑着:“老子也没别的要求,你只要让你家吴梦陪我睡一晚就行。”
柳叶飞的心情本来是阳光的,明媚的。
但听到胡八万这番话之后,顿时就感觉有千万匹草泥马在内心中嘶啸奔腾,吁都吁不住,都是脱了缰的草泥马!
在零点零一秒之后,柳叶飞现了台阶边上那块缺了一角的板砖,二话不说,捡起来就想往胡八万的脸上招呼,不呼他的五颜六色这事不算完。
结果只能用失败来形容。
度慢是硬伤之一,在柳叶飞弯腰的一时间,胡八万已经惊悚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而当他抡起板砖招呼时,防备及时的胡八万已经拔退开溜。
胡八万钻回了自己的麻将馆。
借着门口那道专业围观的天然人体屏障,胡八万躲在后面肆无忌惮地挑衅着柳叶飞:“小飞啊,哥就喜欢看你现在这副急火攻心的样子,你舍不得你老婆,我还舍不得我铺子呢……”
“都他妈给我让开!”
柳叶飞举着板砖大呼一声,吓得对门的围观者一哄而散。
胡八万一看形势不对劲,匆匆把大门关了起来。柳叶飞的动作虽然够快,可这一板砖飞出去,最后还是没能砸中胡八万地脸盘子,砸在门板上。
胡八万从两指宽的门缝里望着柳叶飞,N瑟地笑着:“小飞,哥明白跟你讲,当初是你不让我入股的,现在想收编我的铺子,真的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得先把老子哄高兴了才行,不然这事铁定没得谈。”
“我谈你妹!”
柳叶飞一个箭步冲上去,往门板上猛踹几脚。
前面两脚差点把就大门给踹了开来,可踹到第三脚的时候,胡八万已经把门给彻底栓死了,再怎么踹都是无济于事。这种上了年纪的古老木门就这点好处,厚实!后面的大木栓一旦栓上,真不是想踹就能踹开来。
可柳叶飞还是忍不上往门板上补了几脚,暴跳如雷地叫骂着:“cao你马勒戈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你这间铺子,老子照样做春四胡同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