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还在吗？”吴东心里一跳，这要是卖出去了，可就可惜了宝贝了。
“还在，说好今天来拿的。”老李一脸为难，分明有什么难言之隐。
吴东稍稍放心，这是突然门外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说是敲门声，却分明死砸门的声音。“老李，我们老大叫我来拿画。”
吴东立刻明白了，为了给女儿治病，老李借了高利贷。
老李苦着脸对吴东说：“神医，你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说着老李从衣柜顶上拿出一卷卷轴。看装裱的做工手艺，至少是清代早期的物件。吴东哪里坐得住，跟着老李走出卧室。
老李打开房门，一个面相凶狠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老李在一旁赔笑：“我自己送过去就行，还麻烦您跑一趟。”
中年人没好气地说：“少废话，东西呢？”说着大大咧咧地坐下来，拿起老李家给吴东准备的水果就吃，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他斜眼看了一眼吴东，低声嘟囔了一句：“草，这小白脸谁啊？”
“这是我请回来的神医，给闺女看病的。”老李垂手站在旁边，一副拘谨又害怕的表情。
“神医个屁，我跟你说，带着钱去大医院看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猥亵，“老李，要不我个人赞助你点儿。毕竟大侄女得病，我看着也心疼。”
这摆明就是调戏了。老李竟然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儿说：“用不着，用不着。”
“手心冷汗，耳垂潮红。”吴东摇摇头，“一晚上跑十八回厕所，还有有心思惦记别人家闺女。”吴东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