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脸色不自然起来，但还在强撑场面：“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吴东对陈文已经失去耐心了，他一巴掌抽在了陈文脸上：“我让你说话了吗？”
陈文被吴东的一个耳光打蒙了，脑袋一歪，又倔强地抬起头：“你怎么敢……”吴东又一个巴掌抽过去：“我他妈让你说话了吗？”陈文又抬起头：“你敢……”吴东又是一个耳光，陈文甚至那个“敢”字都没来得及说全。
吴东等他再还嘴，陈文仍然不服气，摸着已经红肿的右脸，又转过头来：“你知道……”吴东又是一个巴掌，陈文想还手都没机会。“你……”陈文还想再说结果又是一记耳光。他懦弱下的倔脾气被激了出来：“你……”
“啪！”又是一巴掌。
陈文的嘴角裂开，口腔里全是血腥味。他不说话眼睛盯着吴东，一瞬间就想和他拼命。“啪”又是一巴掌，“怎么？不服气？”吴东逼近了陈文一步。陈文挺直了身子不避不让，原本的怯懦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几分血性。
“啪！”又是一巴掌。
“不服气？！”吴东挑衅道。陈文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耳光扇在脸上，却好像一点痛感都没有。
“啪！”又是一巴掌。
“服不服？”吴东翘着下巴，动作跟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夹克墨镜男一模一样。“吴东，别这样！”姜雪了在后面劝说道，“我们没事。”李自若也说道：“你还有伤。”
“你们别管。”吴东回头低声说道。他的语气从没这样强硬过，跟姜雪和李自若记忆里的吴东完全是两个人。姜雪和李自若退后了半步，不敢再说了。
“啪！”又是一巴掌。
“服不服？！”吴东这一巴掌下手极重，陈文被抽得身体一歪。他的忍耐也在这一刻到了底线，他了一声喊：“我跟你拼了……”他想个被逼急了的孩子，全无章法地向吴东扑过来。吴东轻巧地避开，在他后背一推，陈文直接摔了出去。
吴东并不追击，站在原地看着他。陈文趴在地上，手掌在地上擦破，那里传来的刺痛，让他精神一震，他从地上捡起被人丢下的棒球棒，突然站起来，举起棒球棒朝吴东砸过来。吴东一把抓住棒球棒，抬脚像陈文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