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丰收要是不老实,也不会忍了徐氏那么多年。
虞家的几个护卫一出手,立刻就看出有功夫和没功夫的区别,只见几个护卫上去啪啪啪几下,就把蒋丁财两口子放倒在地。
「丰收,你没事吧?」虞长河想掏个手绢递过去,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手绢的习惯,赶紧示意一旁的虞小怜。
虞小怜以宽大的袖口做掩护,拿出一包面巾纸来,抽出两张递给孙丰收擦鼻血。
等他擦完
第一遍,又递给他两张,让他塞住流血不止的鼻孔。
「我没事!」要不是卢氏跟着掺和,他压根儿一点亏也不能吃亏,那蒋丁财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回事?你和蒋丁财咋打起来了?」虞长河问。
孙丰收鼻孔塞着纸,瓮声瓮气的道,「他打大莲她娘,腿都给打折了,还不道歉,还没好动静哼唧,我没忍住就上去揍他了。」
虞长河看了眼地上坐着的荀氏,心想不论哪里,只要有荀氏在,那就别想消停。
虞家的护卫一出手,这回轮到蒋丁财两口子躺地上哀嚎了。
祁里正见一个护卫的脚还踩在蒋丁财的身上,顿时哎呀一声,「快,快……抬脚……哎呀,可不能把人当牲口踩啊,踩坏了可怎么整?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虞长河给了护卫一个眼神,几个护卫便站到虞长河身后去了,这功夫祁里正的老婆子,赶紧和祁里正把因为什么打仗给说了个大概。
祁里正瞪了一眼荀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弟媳,他是真的烦,把好好的童生给教成了赌徒,丢光了他老祁家的脸面。
再扭头一看蒋丁财媳妇卢氏,这个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和荀氏半斤对八两,甚至比荀氏坏心眼子还多。
那荀氏再怎么不对,也是大卢氏一辈的人,卢氏也敢动手,真是没天理了。
「既然都挨了打,各有损伤,就两下扯平,谁也不用赔谁医药钱了,都各回各家吧!」这大喜的日子,本该在蒋家美美的喝上一杯喜酒,吃上几口大肉,却偏偏摊上这么个糟心事儿。
「不行!」荀氏和卢氏异口同声的反对。
「她打了我不能白打!」荀氏指着卢氏大声嚷。
卢氏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刚才虞家的护卫只是把他们放倒,并没有出手打他们,所以卢氏和蒋丁财身上没什么大伤,之所以发生哀嚎,就是觉得不能白挨了打。
「我家伤了两个人,他家就伤一个人,这么抵平,是不是太偏心了?里正,您可不能因为和她家是亲戚,就偏向他们!」
「咋伤一个了,我舅舅也受伤了,难道我舅舅不算人吗?」虞小怜指着鼻孔塞着纸,却仍旧流血不止的孙丰收道。
卢氏不服的梗着脖子,「你舅舅只是鼻子出血了,身上没什么大伤,不算。」
虞小怜冷笑,「既然你不想抵平,那咱们就各自请郎中,你付我们这边的医药费,我付你们这边的医药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