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哂然而笑:“难道不是?就凭她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的下来了,母后一直都没现,就这么几天时间,就现了?我记得镇南王妃的弟弟好像之前就在紫荆关当守将吧?他查起西北的事,再加上有崔绍庭帮忙,不是事半功倍?”他说到这里,又含笑看了太子妃一眼:“你就这么等不及啊?太医不是都说我活不了多久了,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这还没大婚呢,就能收服崔家的人为你所用,你能耐不小啊。”
荣成公主还想再说,太子妃伸手挡住她,长长的裙裾在地砖上拖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上前几步走到太子身边:“我曾经说过,我说,不如我们就跟从前那样相处,面和心不合,至少也能勉强糊涂的把日子混下去。可太子您并不当回事,我知道您厌恶我,我其实也并不怎么喜欢您。可唯昭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忍心现在朝他下手,你明明知道他的正妃才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给他添堵,想把卢家跟他一起推进漩涡里我本来还想偷偷的把我知道你在西北做的勾当的事告诉你,叫你自己收敛,是你自己非得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看着太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母后是不是跟从前不大一样了?殿下,你最好相信母后她说的话,安安分分的别再四处点火伸手,也别再来找我的麻烦还是那句话,您这个太子,无过就是有功,与其四处汲汲营营去敛财,不如安安稳稳等着登位,您说是不是?”
太子再一次攥紧了拳头,卢家的女人都这样,自私冷血,面上还要把话说的那么好听,好似她们之前多么不容易,多么隐忍似地。
他如今投鼠忌器,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的确没有办法,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卢太子妃跟荣成公主一眼,他有些木然的转过了头,越过花园到了前殿,在书房的那把黄梨木圈椅上坐下来,伸手从袖袋里掏出一只雕成牡丹花形状的和田玉来,端详了一阵紧紧握在了掌心里。
不过就是西北的生意又没了而已他忍着心里的愤怒,把手里的和田玉握的更紧了一些,花瓣嵌进他掌心的肉里,他却丝毫不觉得疼,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只要这东西还在,他就不至于彻底被斩断手脚。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西北的生意跟范家比起来,倒不是那么要紧了-----范家毕竟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替他办了这么多年的事,一旦没了范家,他做事不方便不说,以后周唯琪也就没有母族了他觉得头疼,单手支着头疲累不堪,心里的愤怒跟恨意却更甚,口口声声说什么已经尽力做了能做的所有一切的卢皇后,还有他所谓的亲生儿子,一个个把话说的比什么都好听,却一个个的都来捆住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他想起周唯琪,心里的愤怒稍稍减轻了一些,他还有个儿子,他以后会有很多个儿子,根本不需要卢家人替他生的所谓的儿子,所谓的嫡子他想起周唯昭五岁那年生的那场大病,苍白病弱的脸上显现出诡异的遗憾,要是那次就好了
抱歉啊各位,今天在家里吵架吵的太晚了才去医院,来了医院又很不甘心,很晚才开始写,又得守着打饭换药什么的,不一定能三更了,如果今天不能三更,明天就四更,抱歉抱歉,我誓呆完这十天死都不来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