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宋家那个丫头,杜阁老眼睛暗了暗,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躁,宋家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过顺风顺水了一些,怎么凡是跟她沾边的事,就没有讨到好处的?
别人不清楚,陈家那事的猫腻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更不必提这回恭王跟太子都算栽在了她手上------他已经探听过了,当时太孙殿下已经受了伤,是叫驸马爷先抬回了镇南王府的,反倒是宋六先进的宫。
也是她进宫之后,宫里才传出来太子病情加重的消息,紧跟着锦衣卫就跟刑部大张旗鼓的张贴了榜文,说是太孙殿下也遇刺了,都是马圆通的余党所为。
这份能耐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怎么能不叫人觉得可怖?杜阁老面皮抖了抖:“也不是全无法子可想了。”
问东他就答西,杜夫人却一点儿也没有不耐烦,紧跟着追问:“现在了,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杜阁老伸手拉了杜夫人的手,在杜夫人受伤写了几个字。
杜夫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半响以后才反应过来,等瞠目结舌的道:“这当年虽然青梅竹马,可是现如今都各自成家立室了的,何况这回恭王殿下还差点要了太孙殿下的命,皇后娘娘尚且可以求一求,毕竟是儿子跟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太子妃那里”
怎么可能开的了这个口?就算开了这个口,太子妃又怎么可能答应?
“总要试一试,这么些年太子待鸣翠宫如何,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是?”杜阁老不以为然:“太子妃待他也淡淡的,夫妻之间生分成这样,有什么情分可言?反倒是殿下跟她毕竟青梅竹马,自幼的情谊。只要她肯去跟太孙说一说,太孙再去求一求圣上,这事儿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杜夫人觉得这有些天方夜谭:“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也太难开口了些。恭王殿下既没性命之忧,不然就”
算了两个字她没能说的出口,杜阁老目光沉沉的盯紧了她:“可咱们筹谋了这么多年,依附了殿下这么多年,就一朝这么完了?何况殿下是圣上的儿子,圣上还会留一线,咱们呢?”
一句话说的杜夫人没了声响,她怕的也就是这个,以后建章帝跟太孙要是想起找人来顶锅,还不是他们这些马前卒遭殃?
她只好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既如此那便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