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东平郡王肯定是他的儿子无疑,可是男人的自尊心还是叫他对于大范氏用这一招厌恶至极,韩正清还差点利用东平郡王毒死了自己,他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剧痛钻心,胸口又堵得厉害了。』』
东平郡王安抚好了他,从太子寝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落霞满天了,天边太阳落下去那块地方的云彩尤其的厚重,裹着金边的太阳包裹在近湖绿色的云里,漂亮的简直晃人的眼睛。
他从太子寝殿里出来就直奔书房,钱应已经等着他了,看着他一脸颓废忍不住就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东平郡王把跟太子说的事说了,看着钱应叹一口气:“父亲还是想为我谋算,我哪里还敢有这个心思?自然是要劝的,可是话赶话的就把之前的事儿都说了”
不说憋得心里实在是难受,心里天天都好像悬着一颗巨大无比的石头,沉甸甸的能压死人,他这心里,实在是撑不住了。
这些钱应都知道,可是太子这人太子的心胸本来就不算宽大,听了这话还不得被气出个好歹来?钱应垂着眼睛,半响才叹了一声,看了看同样垂着眼睛的黄翌青,朝着东平郡王点头:“理当如此,只是殿下该婉转一些。太子殿下他毕竟身子还没好全呢。”言外之意,只是觉得东平郡王该说的更委婉一些,话却是没说错的。
今天周唯昭就领着百官去祭天了,明年二月二十一就封皇太孙,礼部为了这事儿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都铁板钉钉的事儿了,太子再往里头搀和,简直就是在替东平郡王寻一条通往阎王殿更快的路。
他看着东平郡王,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可惜了,有那么个母亲。
范良娣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女人的那些小心思几乎遮掩不住,有几分小聪明就以为自己真的有多大能耐,把韩正清玩的团团转,却忘了考虑后果。
她要是不闹这一出,要是韩正清不那么丧心病狂,东平郡王至少还有争一争的资格,现在,拿什么去争?真是太蠢了。
可钱应又忍不住庆幸,范良娣唇,幸好东平郡王不蠢,听的进人劝不说,自己也不是那等鬼迷心窍的,韩城和范家先后来游说都没能说得动他。
他想到这里,眼里总算有了几分松快:“不过长痛不如短痛,殿下现在说开了,也是好事。遮遮掩掩的,等日后有心人再传到太子耳朵里,那可就又不一样了。”
到时候太子得多震怒?钱应又觉得有些后怕:“殿下若是无事,还是天天守在太子殿下身边吧。以防万一。”
他说的有些模糊,东平郡王挑了挑眉。
黄翌青就跟东平郡王分析起来:“范家的人带回来什么消息殿下应该知道,韩正清在太孙殿下身边还有人要是他借着太孙殿下的人下手,太子殿下没了到时候太孙殿下固然是千夫所指岌岌可危,可您也差不多。”
现在又重新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太子活着对他们都有好处,还是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