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一口气,跺了跺脚又问管家:“徐大人回来了吗?”
管家摇头:“徐大人的行踪从来都不许咱们过问的,我找了许久了,没有听见过消息。”
陈翰林就又有些觉得不对,唉了一声,忽而又想起徐大交代过的事,怔怔的问管家:“还有件事,太孙妃那边怎么样了?”
他之前已经按照徐大的意思,布置了许多人装作愤怒的民众去冲击宋楚宜的马车-----事实上他们也真的煽动了许多愤怒的百姓去攻击宋楚宜的马车,而在这些普通的平民百姓里还夹杂着许多他们的人,务必要置宋楚宜于死地。
管家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忘记了去管这事儿了,有些茫然:“这小的忙忘了,忘记去问了”
他今天一天脚就没沾地,实在是忙的晕头转向,忘记了这回事了。
陈翰林没料到他忘记了,一时自己也愣了,反应过来才有些恼怒又有些不安:“那还不快去问?!”
徐大对这个太孙妃忌惮的很,明明天不怕地不怕似地,偏偏对这位太孙妃敬而远之,要是真的坏了徐大的事,叫太孙妃没事,那到时候说不得要落埋怨。
正被他们算计着死了还是没死的宋楚宜当然没死,宋珏看着韦正手里提着个活口,松了口气,才刚他们一出长宁伯府就遇上了愤怒的百姓,怕是足有三四百人围着吵着,一路把他们逼停在了北门,不断的叫嚣着往上冲。
幸亏仪仗队虽然被冲散了,可是金吾卫的人却都是训练有素的,又有宋珏和韦正两人当了左右门神,因而并没出事。
他看了一眼韦正手里提溜的人,回过头去了马车旁边,掀开帘子瞧了一眼宋楚宜,问清楚了她并没什么事,才问她:“那现在,咱们还进宫吗?”
才说完,闻声而至的禁卫军指挥使就带着人来了,到了跟前也不请罪,居高临下的瞧了宋楚宜的马车一眼,半响才冷冰冰的问了一声:“可是太孙妃娘娘的车架?”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是宋楚宜的仪仗,这禁卫军指挥使却还偏偏多此一举的一问,宋珏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对。
韦正同样也有些错愕,怎么禁卫军指挥使竟然是这个态度?再怎么说,周唯昭的罪可还没定吧?怎么就一副看犯人的嘴脸了?
宋楚宜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的从马车里传来,轻轻巧巧的说了个是字,就不再开口。她已经懒得去猜这个禁卫军指挥使为什么会是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冷然问了一声:“为何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