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宜自然没有意见,长宁伯府大开中门把人迎进去,宋大夫人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站在二门处迎宋楚宜,见了宋楚宜连眼泪都忍不住下来,上前来行了礼,还是没忍住问一声宋贵妃和小皇子。
“还没出什么事圣上就醒了。”宋楚宜见宋大夫人落后一步,便等宋大夫人离得近一些了又道:“所以宫里什么事也没有,连禁卫们也没用上,贵妃娘娘和小皇子都好。”
宋大夫人这才彻底放了心,实在忍不住念了声佛,陪着宋楚宜进了宁德院,又识趣的退出来,刚出门又碰上急匆匆赶进来的宋珏,不由愣了愣:“怎么不在前头书房?才刚进去呢。”
宋老太太直到早上传出消息来说建章帝醒了,才知道原先宋程濡和宋楚宜为何镇定到了那个地步,可是就算知道建章帝醒了也代表着宋楚宜她们的计划成功,心里却还是半点不能放心,生怕宋楚宜身上会出什么差错,倒了此刻见了宋楚宜本人,才放了心里那口气,颤巍巍的起来要给宋楚宜行大礼。
宋楚宜立即伸手搀住她,有些无奈:“并没有摆太孙妃的仪仗,就是怕您这样。”
宋老太太摇头:“礼不可废,从今天起,您的一举一动,就都不能由心了。多少人看着呢?”一面和宋楚宜一同坐到榻上:“鱼都钓的差不多了?”
宋楚宜点头,把审问徐大的结果也说了:“经过这一次,京里恭王和韩正清的余孽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原本有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们,想必也知道到底该往哪边倒了,只要西北那边稳得住,应该不会再有人这么不长眼的提什么招安和和亲的事了。”
宋老太太嗤笑了一声:“亏他们想的出来,咱们大周建国以来,就算要联姻,也从来不曾有跟人打仗打不赢的时候送去的,打起仗来,送个女人去有什么用?男人们是做什么的?连保家卫国四字都做不到,要他们有什么用?这话本就不该提,郑三思也是,谨慎了一辈子,末了在这个事上栽这么大一跟头。”
她喘口气,喝了口水又摇头:“不过他也不是墙头草,纯粹是真的觉得国库空虚罢了,怕出银子,谨慎过头了出了这么件事,以后那些骂人厉害的文官们哪里肯放过他,都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体现体现自己的风骨,他恐怕要乞骸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