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关山闯了进来打断了韩止的动作,语气听不出什么急躁的告诉韩止:“少爷,打进来了。”
韩止笑起来,搁在从前,他是恨不得崔绍庭和镇南王他们死的,可是没想到居然也有他主动帮他们忙的时候,这么想着,手里的动作就更快了,韩正清像是一团破败了的布偶,被韩止提了起来。
韩止把他重重的又重新掼在地上,跟他说了很多事。
说他从前是多么恨小范氏多么想疏远小范氏,说他对大范氏多好,说小范氏对大范氏多忍让。
然后开始说到大范氏怎么让韩月恒去东瀛当陪媵和亲,怎么算计他,怎么想让他死,怎么想让小范氏生不如死。
这些曾经生过的但是已经隔了很久的旧事重新被提起来,他心里的怨恨却半点也没有随着时间而减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见深刻。
他看着韩正清,目光复杂意味不明:“你既然不喜欢我母亲,为什么要娶她呢?你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什么要生我们呢?”
其实韩止知道为什么,生他们当然是用来当工具的,他可以当东平郡王的一条狗,韩月恒也有很多用处。
可是这样被人安排好了走向,一辈子好似都只是别人附属品,别人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的感觉实在太憋屈了。
他微笑着提起刀子,那上头原本还沾着韩正清的死,他再比划了几下,伸手重重的把刀子捅进了韩正清的左眼里。
先前的疼痛都不轻不重,再重也尚且能忍耐,不过是心里不好受,而这回,是实打实的痛,韩正清全身上下都痛的痉挛起来,在地上抽搐个不停,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关山面无表情的看着,始终没上去劝过一句。
他和韩正清在福建吃的苦远比这些要厉害的多了,就算是把韩正清生吞活剥了,他也不会再眨一下眼睛,何况是作为韩正清儿子的韩止呢。
韩止玩够了,也不再玩了,不去理会韩正清到底能不能听进去他说的话,一脚踩在韩正清胸口弯腰告诉他:“这些只是个开始,你不会死的,我们会在外头看着,不会让人进来弄死你,你心腹也快来了接下来,你还有很多好日子可以过,千万别着急。”
他说完,毫不留恋的领着关山转身就走,出了帐篷熟练的七拐八拐又拐进了一顶帐篷,问仓惶站起来的孙二狗:“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