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叶景宽忍不住有些牙疼,捂着牙看着周唯昭:“这名儿不会是小宜给起的吧?这可真是够稀罕的。”
周唯昭自小养在外头道观里,什么事没见过,见叶景宽这么大惊小怪就忍不住笑着摇头:“底下的百姓们取名没有那么多讲究,这人可用。”他将孙二狗的为人和本事都同叶景宽说了个清楚,又道:“而且这人难得的是心机有手段也有,为人却尚算是有良知,当年就算是被逼着去当了山贼,他们也甚少杀害无辜。”
叶景宽现在可没心思管孙二狗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他只知道现在孙二狗成了韩止之后王伦收的又一个干儿子,且倍受重视。
只是,还是有些担心的地方,叶景宽踌躇片刻就道:“不过孙二狗消失这么久,回去王伦也不晓得还认不认他,别到时候反倒是送了他的命,这可就不值当了。”
孙二狗毕竟跟着韩止一起消失那么久,到时候韩止没回去而他回去了,不知道多疑的王伦会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去,若是怀疑了,那孙二狗回去也只是去送死,的确是没有必要的事。
周唯昭就笑一笑:“孙二狗这人极有主见,不是普通的山贼草民,听说从前是跟着先生读过书的,还专门研究过兵书。这样的人办事,总是很周全。而且小宜之前就已经想过若是到时候韩止死了,而福建那边还需要卧底的话怎么办,既然她知道,对孙二狗就一定有安排,孙二狗这人是不容易出岔子的,你放心吧。”
叶景宽松了口气,既然宋楚宜早就已经有打算了,那他也的确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想了想点头:“那到时候我再同小宜仔细商量商量。”又问周唯昭:“册封仪式可只有十天了,感觉如何?”
虽然早就知道是囊中之物,可是没有经历过册封仪式总是觉得不安稳,镇南王府已经是牢牢地跟周唯昭绑在一起了,叶景宽比周唯昭还要担心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提了好几次了最后也没成过,到了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周唯昭实话实说,放了手里的东西,回头看着叶景宽:“西北那边还有战报送来吗?”
他刚回来,回来以后就又立即被建章帝通知要配合礼部准备准备册封仪式,还有许多事都不怎么清楚。
今天也正好碰上了自己有空周唯昭也有空,叶景宽点一点头,把最近西北的局势都告诉了他,然后又把恭王在路上闹了好几次自杀的事情说了,半是讥讽半是嘲笑的告诉他:“可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不叫他死,愣是没死成。”
哪里是老天不让他死,分明是自己不想死,害怕死了。
周唯昭不想听恭王如何如何,转而问起了扬州征集的这些银两的事:“南方的粮食多,户部去办这差事的不知道是谁?”
叶景宽知道他担心什么,笑着让他放心:“现在谁不知道西北的事重中之重,为了西北的事儿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官员,现在就算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没人敢在这件事上动手脚。千秋万代的事儿,走错一步,日后恐怕就是臭名远扬,这你倒是放心。还有一笔银子用去调度南方兵马北上了,三大营和河北河南备操军都准备集中调往京城,金陵和南边的备倭军也征集上来了,鞑子兵困马乏,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