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妹惊奇地跳了起来:“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可怕。”
“可怕吗?就一只壁虎而已,专门吃苍蝇的,要不我给你逮几只养着。”张凤林见巧妹害怕壁虎,一下子作弄她道。
“我才不要呢,恶心死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挪开身子,觉得有些不舒服。
女孩子,再大胆也对这类冷血的四脚蛇有些害怕。
巧妹往后退了一下,挪开身子,觉得有些不舒服。
“对了,巧妹,你还是回去吧,别被大伯看见了,老往我身边跑,总不是个事情。”
“你看,我在街上找人算过了,我是贱命,天生和贱物们生在一起才能长命,这个事改变不了。”
“你呢,看到这些东西,本能地就是不喜欢,你也改不了,我可以在这里坐上一天抓苍蝇,在石板里养着四脚蛇,养几天几个月,如果不想养了,我就都放掉。”
“草狗们围着我,总能吃上鱼虾,我不觉得这日子有什么不好,只要我妈病能好,我再苦点也值得。”张凤林瞪着眼睛,看着巧妹,继续说道。
“但你能受得了吗?我们在一起能过日子吗?何况现在我还不能离开村子,我妈需要我。”
说到最后,张凤林的眼睛湿润了。
张巧妹不说话,转头继续看着院子和那棵大枣树。
张凤林继续说道:“你们家,父母早上出门,中午回来愁不见你的人。早晚会发现你老往我这跑,这样的日子,让人提心吊胆,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了,就变成了家里的罪人。我和我妈都待不下去。”
张巧妹瞪着张凤林吼道:“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在一起,白天黑夜地想,想要你能要了我。我愿意跟你过日子,带着伯母走的远远的,离开张台村。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我已经能做个女人了。”
张凤林挠着头,他没有办法回答张巧妹。
难道一对相互吸引的男女就这么困难吗?
女孩在懂得自己能做女人时,一但爱上一个人,就会丧失思考的能力,什么伦理道德都会不管不顾。
“巧妹,你讲的没有错,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可不敢有非分之想,我们不能。”张凤林被巧妹的话打动了。
这时院门外有了响动,村子里的二傻想到张凤林家讨要鱼虾,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抬眼看见张巧妹在院子里,咿呀一声:“嘻嘻,好看,好看,你们两个那个了。”二傻龇牙咧嘴看着巧妹傻笑着,用手势比划着,两个人亲密的动着。
张巧妹大吼一声,冲着二傻跑过去,作势要打他,吓得二傻连滚带爬地逃出院门。
张巧妹恶狠狠地盯了一眼逃远的二傻,回头问张凤林:“哥,这傻货一直这样吗?他做的那个恶心的动作你看明白了吗?”
“我能看不明白吗,他毕竟是个傻子,可比哥更大胆。你早点回家吧,傻子的嘴巴啥都敢说,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张凤林还是硬着心肠说道。
“那我就把它变成真的,哥!”张巧妹眼睛红红的,她一步跨进院门,一把拉着张凤林直奔院落拐角中的杂物间。
发懵的张凤林迷迷糊糊的被张巧妹扯进了杂物间,昏暗潮湿的房间内,一股霉味,几捆稻草堆在屋角。
张巧妹拉着张凤林,把他扯到稻草边,三下两下就褪去了自己的上衣,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张凤林的面前。
疯狂的张巧妹,呼吸沉重,她扯着张凤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那一刻张凤林感觉视线变了,眼睛变得野兽一般血红,昏暗的房间内,两道沉重的喘息声响起…
两只土狗守在门外,一只蹲着警惕地看着院门,一只两眼放光,吐着舌头盯着被虚掩着的门。
张大爷已经讲不下去了,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三个月后,二傻的嘴没有被撕烂,事情却败露了。
张巧妹的父母把凤林母子堵在院子中,歇斯底里的指着张凤林妈的鼻子骂。
本就病体缠身的妇人一口气没上来,倒在院子中的大枣树下,就此离开了人世。
悲痛的张凤林忍着屈辱草草地埋葬了母亲,每天饮酒度日。
张巧妹在一个夜晚逃出来,跑进张凤林家,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张凤林,内心难过。
自己也把瓶子里的酒喝完,赤裸着抱住张凤林,一阵云雨过后,穿戴好衣服,走出屋子。
看着凄冷的月色,她悬在院子中的大枣树上,一根白绸布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张凤林被赶出了张台村,身上的伤养了两个月。
夜风刮的更大了,走出张大爷的茅草屋,韶云的心湿了。
今夜注定无眠,为悲伤的情感,和不能被说出来的故事。
走在朦胧的月下,经过岔道口,两个人影迎面走来…